“我想,這孩子就是我償了家主的恩,死便死吧。”
江素察覺到映月握筆的手從穩,到微微顫抖,如今似乎已經僵硬了。
她痛苦的闔上眼睛,筆輕磕在桌面,仰頭喝下這碗補藥,過了半柱香才緩過來。
算了,不問她這個了。
“對了,映月姑娘,你有沒有想過給肚子里的孩子起什么名字呀”
提及這里,映月來了興致,大手一揮在紙上寫了好多名字。
“司明”
“司晚舟”
“司馬。”
江素睜大了眼,手指著最后的這個名字,“映月姑娘,怎可用牲口起名”
映月這才注意到自己寫的怪了,被自己逗笑了,眉目彎彎,笑容燦爛真切,提筆將這個名字劃了。
崽子,我幫你這個忙沒讓你叫大司馬以后你可要多聽我話啊
日落西山,江素才離開此處。
“颯颯”
出門時,她聽到這院子里有疾風吹衣袍的聲音。
江素靜在原地,發現并不是從自己身上來的,望了四處,并未見到任何人。
有事情
她微微瞇眼,心中十分警戒。
江素雖然是將所有人的神魂拉進萬魂幡,但其他人明顯都沉浸在角色中,并沒有察覺到他們是附身的。
只有江素自己依舊擁有著作為仙人的清醒神志。
“為了能夠將北水之地的北水煉化,我用了足足九個月時間,這場所有人一同參與的幻境,絕對不會有人中途醒過來”
“所以,這是崽子爹娘過往中要走的劇情”
江素心中嘀咕,裝作不知道回到了藥廬。
夜里。
江素正在翻看這個周梵的醫案,想著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凡人都經常患什么病。
“咚咚咚”敲門聲響。
“周郎中不好了,快跟我去看看映月姐姐,方才府里進了賊,要偷家主的東西被姐姐發現了,結果那賊人將姐姐傷了,姐姐流了好多血”
“什么”
本來就虛的要死的人,又受傷了
江素立刻套上褂子,拎著藥箱推門而出。門外正站著焦急如焚的武心,她手腳慌亂的在空中胡亂比劃支支吾吾道,
“周郎中,姐姐身上好多血”
江素眉目疏冷,冷厲道,“別說了,我知道,現在就去找她。”
武心點了點頭,兩人一同跑到映月的院子。
一進這院子,江素就發現原本院中的大樹下厚厚的雪堆消融了大半,露出下面濕冷的泥土。
周圍是雜亂的腳印。
那賊人在這樹下做什么下午她分明看過,這樹上沒人,難不成是雪里有什么東西
她快步進屋。
血腥味瞬間沖上了她的鼻腔,夾雜著早春殘留的寒冷,江素不禁心中一沉。
望向最里面的床榻。
只見床榻之上,清冷若仙的女人平躺著,身上的白衣染著血,纖細白皙的手捂在腹上。
我靠,被捅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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