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你想學,我便教。”
方折拉開椅子,坐在她的對面,剛倒上一杯茶水,才意識到自己自己現在帶著面具。
江素用筷子的動作微頓,“面具摘了吧,就你我二人,不會有人知道你是棋仙的。”
她扯了扯嘴角,酸溜溜道,“嗐,中土之地,文圣的親傳四弟子之一,大名鼎鼎的棋仙。不是呀哥們,我以前也沒聽過你下棋厲害”
她突然又拍了拍頭,“我都快忘了,你是因為識海破碎的問題找我的,腦子都是鈍的,就記得個姓甚名甚,做事呆呆愣愣像個悶葫蘆,哪里還知道下棋。”
江素突然掃過他的衣角,疑惑道,“你這怎么有個口子”她伸手過去比量,煥然大悟,“劍痕。”
“姜楓是不是找你打架了”
方折平靜的點了點頭。
江素眼前一亮,頗有興趣的看著他,“誰贏了是不是你別告訴我堂堂棋仙大人能輸給姜楓你可是刀修,正經的刀修啊。”
方折重新拿起自己的刀,指了指刀尖的血漬,“沒輸。”
江素嘴角上揚,幸災樂禍道,“不錯,真不愧是你。姜楓這狗東西在秘境里沒少踹我,我肋骨險些都折了。”
聞言,紅衣修士眉頭皺起,沉聲道,“他傷你”
江素繼續喝粥夾小菜,“被困一個幻術的法陣了,他就跟個瘋子似的,昏著腦袋無差別打人。不過陣法是那個司空布的,嘖嘖嘖,提起這個男人,真應該狠狠的揍一頓。”
他將面具摘下放在一旁,自然的拿起茶杯,“他是孟回的父親”
江素手臂一僵,表情驚愕,“你怎么知道的”
“不對啊,我應該沒和你說過。”
方折輕抿茶水,手指摩挲瓷杯的杯壁,“很明顯。”
“能讓書仙的那般對待的人,應當是她孩子的父親。”
江素放下筷子,接過身旁之人遞來的手帕,擦凈嘴,深深嘆了口氣。
“同你說吧,這書仙原名張映月,早些年是一個清河當地書香世家的大小姐,當時好心給了年少落魄的司空一口飯,之后陸陸續續給了他盤纏,這司空就記住了。”
“奈何清河之后發了大水,張家人都沖跑了,張映月也流落異鄉,還傷了嗓子。多年后司空回到清河,錯把從湘東搬來的張家當做清河張家,一直對湘東張家張瑛玥示愛表心跡。”
提及此處,江素都快皺到一起了,拳頭握緊,語氣憤憤,“那張瑛玥都有道侶了,他還纏著,真不要臉,之后一次醉酒,把書仙張映月當做湘東的張家小姐,讓她懷了崽子,結果張映月重病,這司空都不知道回家看一眼。”
“簡直混蛋這種人就該死”
方折不緊不慢的給她倒了杯茶,江素直接一口飲盡。
男人突然開口,“原來如此。那他確實做的不對。”
“豈止不對,之后抓到他,問他此事,他還一副釋然的態度。憑什么他做了錯事,說釋然就釋然了。”
方折見她情緒激動,又滿上茶水,溫聲道,“既然如此,你們想帶他去見書仙”
“據我所知,書仙應是沒忘他,寫的話本子,都與此人有關,不過描寫的都是些惡劣的人,最后會為情抱憾終生。”
江素突然沉默了,心里仔細思考過后,“其實我也不知道該不該送去。姜楓不知怎的這么恨此人,竟又去南火秘境將他抓來。”
方折道,“不如再去一次碧于天,直接問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