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腿不能行,坐在草席上怕的渾身發抖,他瞥向不遠處正在向自己爬的義兄,如墜冰淵。
完了,他們都要完了,義兄義兄該怎么逃呢。
我怎么什么都不會,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到,我憑什么我憑什么姓白。
男人上前一把抓住了白容纖細的腿,完好的另一只手,緊緊箍住腳踝將白容倒著拖出草席。
白嫩的皮膚磨蹭著地面,泛著詭異的紅。
“可以了,就這樣綁起來就能放架子上烤了嘿嘿嘿,餓死老子了。”
白容痛苦的闔上眼,感受著腦中倒流的血液,牙齒咬唇,終于下定了決心。
藍溪見到白容要被這男人當做食物架起,額角青筋暴起,啞著嗓子嘶吼道,“你放開他你放開咳咳咳我給你吃,我的肉肯定比他的香小白有病,你吃了他的肉,你也會有病的你咳咳咳”
藍溪猛地手臂用力撐地,胸前的骨頭咯吱咯吱響個不停,他終于站起。
男人笑嘻嘻的拖著白容走到藍溪身旁,一腳踹折少年的腿,輕蔑的看著少年重新倒在地上。
藍溪依舊用如同狼崽般的兇惡眼神瞪著他。
“哼,犟骨頭,醬著吃”
男人又接上一腳,踩在藍溪的心口。
“踏踏踏踏”
男人一腳接一腳的踩著,不知疲倦,極其興奮,每次落腳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咯吱聲,像是曾經在飯館聽過的油汁炸豬肋條的聲音。
男人咽了咽口水,“這個世道啊,吃的真不錯哈哈哈哈。”
藍溪癱在地上,再沒了力氣。他望向被男人拎著腳踝扛在肩頭的白容,白容則滿臉淚水的回望地上瀕死的他。
“藍溪哥,對不住。”
藍溪無力反抗,如同一個單薄的沙袋,只能任由著男人踩碎自己的心臟,胸骨碎渣扎進臟器,皮膚生淤斑,口中反流著鮮血。
他唇角彎彎,苦澀的搖了搖頭。
在他們村里,都是叫哥的,起初白容喚他義兄,他還不習慣呢。
只可惜
白容,對不住呀,你喚我為哥,我卻沒能護好你。
“砰”
最后一腳,男人徹底將藍溪的胸口踩碎,爛布鞋浸著血水和碎骨,觸到不同尋常的柔軟,是少年的心。
“哼,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這個世道,早死早托生。”
“嘶啦”
男人怔住了,他垂下頭,見到的是一把從自己胸口穿出的銀白刀尖。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將兩腳羊狠狠的從肩膀上摔下。
是白容動的手。
白容撿到了藍溪悄悄用腳踢來的短刀,他用自己被男人扛在肩膀的機會,趁機捅穿了這個男人的胸口。
白容被甩到地上,渾身沒了力氣,緩緩闔上眼。
他勾唇,殺掉仇人了。
男人心臟破裂,倒在地上。
小破屋里充斥著著濃郁的血腥味。
被男人一開始抓住的小女童站在門口,驚恐的捂著她自己的嘴。
短短的半刻鐘,都死了
她雙腿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地。
“誒呦這么慘。”一道清亮的女聲突然出現在小女童的身后。
小女童下意識一顫,脊背發涼,僵硬的扭過頭向后看去,入目是潔凈的青色衣擺。
她顫抖著仰著頭,迎上一雙清冷的眸子,像是冬日里凌冽的雪,總是攜著刺骨風。
江素居高臨下的垂眼看她,平靜道,“你有仙緣,修仙嗎”
一瞬間,女童眼底滿是迷茫。
江素又抬眼重新看向屋內地上的三個尸體,掰著手指數到,“能開靈竅的送去仙門,萬毒之體跟著我混幾天,鬼修送去地府”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那具膀大腰圓肥頭大耳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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