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命換修仙路,看來這陣法是個有關血肉祭天的禁術。”
“不過這么算來,這一切也就合理了起來。宋文成將整個滄州的百姓圈養在城內,用水災一事為借口,從朝廷弄來了大筆的金銀和糧食,將滄州的百姓養的白白胖胖,作為禁術陣法啟動的祭品。”
“隨后又謊報賑災銀和賑災糧不夠,讓滄州附近的齊州的充當這個有高官貪污,因而民不聊生的角色。朝廷那邊就不會過多的在意他宋文成本人。”
“滄州位置天高皇帝遠,水災將本地原本的地頭蛇全都斬斷了身子,他說是這里的土皇帝也毫無問題。”
“萬事俱備,只等著時機一到,整個滄州城百姓用血肉祭天,他和段岳梁木命和金命的人,從而打開靈竅,成為修士。”
“呵,果然每個修真界都會有那么幾個不安生的凡人。”
錦衣女修指尖掐訣喚火,火焰燃盡地上的血水和尸身,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則回到那方滿是酒香的雅間,拂袖抬手之間,錦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單薄的青衣女子,身后背著比她還要高的玄黑重刀。
白容已經醒了,見到江素回來,連忙迎上去,漲紅著臉指著地上一個個被捆成花花綠綠大肉蟲子的美人,“仙君,我已經把她們都綁好了。”
江素感覺自己的眼睛被這副花花綠綠的場面傷害到了。
“你這酒量可以啊,演技也不錯,連我都瞞過了。”
白容被調侃過后,面色更紅了,微微低下頭,諾諾道,“沒有瞞仙君,白容真的醉了,就是醒的比她們都早。”
“哦”江素坐在長塌上,捏著瓷杯,輕抿一口,“你怎么會醒的這么早”
“因為我將他叫起來了啊,真男人怎么能夠因為幾口酒就在女人堆中長醉不醒酒量是練出來的,以后白容你聽我的,每天一壺,一個月后就可以抱著酒缸喝了”
王明朗化形的小黃雞不知何時站在了白衣少年的肩膀上,雞喙微動,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江素嘆了口氣,“行了,別念叨了,收拾收拾,咱們要準備離開這里了。”
白容湊上前,乖巧的坐在下座,“好的仙君”
王明朗有些不解,“仙君的意思是,這里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江素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眉目里滿是不屑和高傲,“仙凡的差別,你還是不懂。”
“僅用兩次化形術,就能將這些凡人謀士幾年的籌謀摧毀的一干二凈,這就是仙家術法。”
“王明朗啊,你還是太嫩了。”
小黃雞驚訝的挪了挪小腳,雖然他不知道仙君具體做了什么事,但也能猜到,多半是有人栽倒在她的手掌心了。
云層之中。
白衣少年坐在重劍的前方,努力睜大雙眼,妄圖直視一望無盡的遠方,奈何冷風襲面,他還是忍不住半遮住臉。
“仙君,所以這個滄州城發生了什么事,和水災有關嗎。”王明朗到底是當過朝廷高官,對待大景的百姓,心里還是有些責任感在的。
江素淡淡道,“有關。宋文成勾結段岳梁,將滄州城的百姓當成牲口喂食,養好他們的血肉從而做禁術的祭天祭品。”
“這個禁術的目的是,開靈竅。”
“開靈竅”王明朗重復了一遍,可這句話說完,他自己仿佛也想明白了。
語調沉重,喃喃自語,“開靈竅段岳梁竟然是為了開靈竅才從郁洲城來到滄州他舍棄了郁洲守軍統領的位子,來到這偏遠的地方只為了用滿城百姓的性命,為自己開靈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