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凌渺面前的兩個寅武宗親傳的氣場完全不相同。
申屠烈霸道野蠻。
而申屠烈身邊站著的那個娃娃臉的少年則看著有些可愛。
他看著與白初落差不多大,約莫十五六的樣子,身上規規矩矩穿著寅武宗的宗袍,一手捏在申屠烈的衣角。
凌渺記得他是寅武宗的小師弟,名為蘇御。
蘇御看到坐在地上的凌渺,靦腆地沖著她笑了一下,松開了拉著申屠烈衣角的手。
申屠烈斜著眼看到凌渺,隨即面無表情地松手,將手中的散修像扔垃圾一般扔去地上,另一只手將什么東西放進了芥子袋中。
對于他剛剛正在搶劫這件事情毫不掩飾。
他垂眸看著坐在地上的凌渺,喉嚨中傳出一聲不屑的輕嗤,睥睨了她一下。
隨著方才凌渺跌坐去地上的動作,小狐貍從凌渺的包里滾了出來。
申屠烈看了小狐貍一眼,順道也睥睨了它一下。
剛被吵醒就慘遭睥睨的小狐貍
狐在包中坐,睥睨天上來。
秉承著盡量不能讓人看到小狐貍的原則,凌渺一把抓起小狐貍塞回包里,順便又把手中抱著的火靈芝塞進芥子袋。
申屠烈顯然也注意到了凌渺手上拿著的火靈芝,他眼底沒有一絲波瀾,聲線涼薄卻帶著威壓。
“拿出來。”
他調子淡淡的,仿佛那火靈芝已是囊中之物。
山洞里光線很暗,申屠烈那帶著刀疤的臉龐被暗色襯得極其陰暗狠戾。
凌渺看了一眼癱軟倒在一旁,沒有一絲生意的散修。
“太君,大家都是相親相愛的好同門,真的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絕嗎”
申屠烈冷笑,不緊不慢地抽劍出來,往坐在地上的小奶娃面前一蹲,劍隨意搭去她的肩上,離脖子有些距離,但足夠達到威懾的效果。
他塊頭很大,在凌渺那小小的一只的襯托下,氣勢像是一頭狼。
“廢話少說,自己交出來,或者我直接用神識搜你的芥子袋,到時候,你只怕是得損失更多東西了。”
他看了一眼凌渺的芥子袋。
“對了,還有你當時打敗白景用的法器,也一并拿出來給我。”
他沒去看那日的換位戰,聽說了換位戰的結果后,合理猜測凌渺是用了什么絕密的法器才能戰勝離火宗的那個親傳。
練氣與筑基,境界壓制在那里,沒法打,這是常識。
一旁的蘇御有些看不下去,伸手拉了拉申屠烈的衣角,小聲道,“大師兄,她是月華宗的小師妹耶,你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申屠烈淡淡地遞過去一個眼神閉嘴,再吵我抽你也就是順手的事兒。
好嘞。
蘇御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乖乖不再說話。
申屠烈百無禁忌,即使是看到了凌渺衣襟上帶著的傳音扣,依舊是照說不誤。
他威脅凌渺的話,自然也通過傳音扣,傳去了蒼梧耳中。
居然讓那小女娃孤身一個人遇見申屠烈了
蒼梧聽見法器傳出的聲音,眉心微微動了動,但接著便繼續將茶杯送去唇邊,抿了一口。
此時幾位宗主都坐在飛舟甲板上的涼亭下喝茶,蒼梧面前法器傳出的申屠烈的聲音,自然也傳進了寅武宗主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