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李若棠發出一聲輕嗤。
她雖然被綁著,但氣勢一點也不慫。
“真不愧是寅武宗,思路真是單一得令人發指。”
蘇御一愣,看向申屠烈。
“大師兄,她都被綁了,怎么還當面嘲諷我們呢我們已經莽到是個人都可以嘲諷一下的地步了嗎”
申屠烈眼角一抽,恨不得把自家小師弟埋了,就地幫師尊清理門戶。
“你給我閉嘴。”
自家大師兄氣勢很強,顯然心情極度不好,蘇御瑟縮了一下當場閉嘴。
申屠烈環抱著雙臂,雙眼微瞇,視線重新冷冷地落回李若棠身上,他眼底的陰翳顯而易見。
“李師妹當面這樣說,是料定了我們寅武宗會憐香惜玉,不會對你下手太重么”
鶴行陰沉著臉,“跟她廢那么多話先從她開始殺雞儆猴”
幾人說著就要動手。
“等等”
這次開口的是凌渺。
小孩走上前,“師兄師姐們且慢,先不急著動手。”
“你們這么霸道,別人真以為我們是土匪了。”
寅武宗眾人“”
所以方才過來之前,信誓旦旦要他們帶頭綁人的人是誰
喊著擒賊先擒王,抓得越多越好的人是誰
現在又變成他們霸道了
然而凌渺一副失了憶的模樣,小孩現在滿臉都寫著和事佬三個字。
凌渺“大家都是相親相愛的好同門,讓我先來給他們做一做思想工作吧。”
寅武宗的幾人不約而同別開眼睛,不再看這個小鬼。
不說話已經是他們最后的倔強。
凌渺視線在被綁著的人里面流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李若棠的身上。
不用想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就算不是主謀,這人的參與度,想必也是極高的。
確定了做思想工作的對象以后,凌渺溫和地笑著,蹲去了李若棠面前,看起來很是親切。
凌渺“小李啊,你看,咱們兩個,都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煉藥師,交流起來,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呀。”
李若棠“等等,你再說一遍,你是什么玩意兒”
凌渺眨了眨眼睛,“我說,咱們兩個都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煉藥師呀。”
李若棠嗤笑出聲。
“就你,還柔弱不能自理的煉藥師”
“我怎么覺得,你們那邊,最能搞事兒的人就是你這個小鬼”
“要是沒有你,我覺得我們早就已經能團滅了這些思想單純的親傳了”
現在想來,當時來救人的申屠烈和蘇御是和凌渺一起出現的,說不定就是這個小鬼,看出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于是把這兩個人給扣下來了。
其他親傳“”
但是他們集體被抓住只能自爆逃生的事情剛發生了沒多久,于是眾人一時間誰也不知道如何反駁李若棠的話。
對于李若棠的指控,凌渺倒是波瀾不驚。
這種程度的指控,她一天要收百八十單,對于她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哎,你這個小同志,怎么還搞主觀唯心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