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湛指尖微捻,不知該不該告訴她,這個也無需擔憂。
只要在他身邊,任何事都可以無需擔憂。
頓了頓,他道“那你用膳完畢,記得回來。”
衛含章“”
衛含章走后,寧海進來瞧見他家殿下的神情,立刻道了聲不妙。
身為近侍,對主子的了解不比旁人,即便蕭君湛一貫都是神情淡漠,寧海也隱約能猜出幾分來。
他躬身站立,不敢吱聲,只在心中暗忖,衛家女郎究竟又做了什么,怎么就能如此輕易撩動殿下殺心。
蕭君湛靜思良久,輕輕喚了聲“寧海。”
寧海急忙躬身道“奴婢在。”
“你說”蕭君湛面露遲疑,停頓片刻,才道“她性情大膽,會不會做”
蕭君湛說到這兒,又再次停住,明明面容沒有分毫動怒的跡象,偏偏讓寧海覺得心驚膽戰,可他實在不明所以,心中暗念了聲佛,小聲道“會做什么”
室內安靜幾息,才響起蕭君湛的聲音“應當不會的,冉冉是個好姑娘。”
他道“擺膳吧。”
“諾。”
這么會兒的功夫,寧海硬是憋了一腦門汗,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也明白,殿下殺意消了。
五月的天氣,風和日麗,氣溫適宜。
衛含章陪著江氏用過飯,見她因為憂愁江家的事兒,這些天日漸憔悴,不由安撫道“娘寬心吧,顧昀然不是說了嗎,太子殿下顧念外祖父為官多年,勞苦功高,親自下了口諭,江家人連枷鎖鐐銬都未曾上,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的安撫很奏效。
自從在顧家那兒得到這消息,江氏聽到娘家出事后,急出的兩顆口瘡都消了,不過就算是沒有上枷鎖鐐銬,只要案子一日沒有判下來,一日就不能真正放心。
江氏微微緩和神色,欣慰道“如今府里,也只有冉冉還同娘一樣擔心你外祖家了,自己岳丈家出事,你爹對此不聞不問,怕我求他出面,這幾日他連我都一同避著。”
說來,這也不怪衛恒,實在是江南貪污案這五個字,朝野談之色變,誰也不敢輕易跟江南犯官沾染上關系。
江家的事,別說一個五品官的衛恒,即便是忠勇侯衛平本人,也不敢出面周旋打探。
衛恒避著江氏,未嘗不是怕被她含怨的眼神所注視。
至于江家嫡親外孫衛云培,他年紀還小,并且自打出生起,對這個外家就沒有多大印象,對他來說,除了擔心娘親身體外,江家出事這件事的本身,對他來說是不痛不癢的。
從靜雅堂出來,衛含章遲疑下午還要不要去隔壁。
那個蕭世子,瞧著溫和好脾氣,但她總覺得很危險。
可
不去的話,他不救江家了怎么辦
按原著的走向,江家是注定的炮灰。
思及此,本來打算去找衛含霜玩的想法頓消,衛含章腳步一拐,老老實實回了自己院子。
揮退幾位嬤嬤后,照舊帶著兩名侍女去了后院聽風閣。
這回的院門是關閉的,衛含章敲了敲,木門由人從那頭推開。
走進上午那間書房,寧海照舊在門外守著,見她來了恭敬道“衛九姑娘請。”
“”衛含章微微頷首,抬步走了進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