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著徐徐圖之的人,哪里還坐得住。于是又馬不停蹄從別院那兒過來,就是想來問問這姑娘對家中長輩撮合的相看是什么想法。
被酒意侵襲的腦子反應很遲鈍,衛含章聽見問話,想了半晌,才記起了今日那位錢四郎好像是扯了一下她的裙擺。
憶起那位惡心人的錢四郎故意輕辱她的話,殘存的惱意頓時又起,衛含章扭頭氣道“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不要同我提起他”
蕭君湛盯著她雪白的細頸瞧了會兒,將此事先放作一邊。
他道“那陳子戍呢也是無關緊要的人嗎”
陳子戍
察覺到女郎微僵的反應,蕭君湛眸光頓時一暗,掌心直接貼在她赤裸的肩上將她身子轉過來,垂眸淡淡道“好姑娘,告訴我,你在想什么”
若衛含章還清醒,便能聽出他語氣不對,可她現在是個酒意上頭的醉鬼。
聞言,她非但不怵,反倒想起前事,那股一直被克制的酸澀,終于壓抑不住,同他對視“你看到了吧”
蕭君湛道“什么”
喝醉酒的衛含章膽子要更上一層樓,伸手去掀他的眼皮,道“就是這雙眼睛,是不是看到那個”
她想不起劉婉寧的名字,但記得她行禮的動作,就用手在胸前比了比,“那位姑娘的這兒,你看到了吧”
蕭君湛見她的比劃微微一愣,旋即也想起了后花園里劉婉寧行禮的那幕。
他無語的看著她。
房內一片靜默。
衛含章久等不到他的答話,不樂意的推了推他“說啊她是故意給你看的,就你那個角度,肯定也看的很清楚。”
“冉冉乖,你喝醉了。”蕭君湛終于發現這姑娘還沒清醒。
他不想跟酒鬼細論,打算等她醒后再說,偏偏衛含章不是好惹的,本就不算多好的性子,在酒意的侵襲下,更是膽大包天。
一直等不到回答,衛含章忽然湊到他面前,伸手捧住他的臉,固執的追問“看到了沒有身材很好是不是很喜歡是不是”
“”蕭君湛任由她捧著臉,微微垂眼瞧她“不是。”
他的本意是回答后面那句,但醉鬼的理解能力卻是恍然大悟的點頭。
“果然看到了。”
衛含章的心突然就疼了起來,還是那種被醋淹了似的酸疼,說著,她的手就要退回去,被蕭君湛握住不許。
“沒看到。”
顧不上這是個酒鬼,或許酒醒后現在說的一切統統能忘記,他還是一字一句的解釋“從前沒看別人,以后也不會看別人,我只疼你一個,也只要你一個。”
“冉冉”他頓了頓,將面前醉醺醺的姑娘攬入懷中,輕聲道“我從未對別人如此掏心掏肺過,一腔心思全數系在你身上,你可要好好對它。”
要是敢糟踐他的心意
蕭君湛緊了緊臂彎,惹得懷里的姑娘發出一聲抗議。
許是酒精作祟的緣故在,衛含章也沒覺得他們現在有多親近,反而極其自然的窩在他的懷里瞅他,伸手點了點他的下巴“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蕭君湛道“你問。”
“你為什么這么大了還不娶妻啊”衛含章百思不得其解,眉頭微蹙道“你都二十五了,若是成婚早些的,孩子過幾年都能成婚,你可以當爺爺了。”
“衛冉冉”蕭君湛深吸口氣,再三被心上人提醒自己年紀大,不可能不惱,可對上懷里姑娘求知若渴的目光,他還是無奈道“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