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長大的鮮衣怒馬少年郎,今日當新郎官了。
新娘不是她
說不上是難過,還是遺憾,衛含章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些悵然。
最后一次見面時,顧昀然哭的滿臉是淚的模樣還刻在腦海,他說絕對不會娶別人
衛含章相信他說的是真心話,只可惜,他沒有自主選擇權。
他還是娶了。
“冉冉在想什么”
下巴上橫現一只手,將她的臉抬起,蕭君湛忽然湊近,笑道“我同你說話呢,你在想什么”
“這個有什么好說的。”衛含章扯下他的手,聽出他語氣有些奇怪,便伸手握住他,道“你專程跟我說這個,可是在意我之前同顧家郎君議過親”
蕭君湛怔了一下,不意她會問的如此直接,對比之下他那遮遮掩掩的醋意,過于小氣了些。
可
“說啊”衛含章攀上他的胳膊,嬌聲催促“你有哪里介懷的,不如都說出來。”
蕭君湛重新捻起一顆葡萄,沒有吭聲。
“又開始不說話了”見狀,衛含章有些無奈,哼聲道“蕭伯謙,你大我那么多,怎么總是要我哄呀。”
說到這兒,她簡直要委屈死了,在她僅有的兩段感情里,前面那段,都是顧昀然哄著她,脾氣乖戾的少年,從來也不敢在她面前鬧小性子,叫她來哄人。
怎么現在這個都大她十歲,反倒那么愛一言不合就不吭聲呀。
聽見她的話,蕭君湛手里的葡萄再次剝不下去了,他沉默幾息,緩緩嘆了口氣,道“冉冉為何總要將我年紀掛在嘴邊。”
次次提醒他,他長她十歲,他們稱不上匹配。
他十八歲執政,那時的她才堪堪八歲,在他勤于政務,孤居高位時,她或許正同她的小竹馬在玩過家家。
“我不是那個意思,”衛含章暗道一聲不好,趕緊小心的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面頰,笑著補救“別多心,你多大我都喜歡,伯謙哥哥,你別同我鬧小性子了好不好”
蕭君湛定定的坐著,任由她撲過來親,垂下眼瞼慢條斯理擦拭自己手指,在她親夠了準備退走時,將手中的帕子丟至一邊,握住她的肩,對著她正要說話的嘴唇,吻了下去。
他性情素來斂和,即便在朝堂之上,再怒也從未厲聲喝罵過哪位臣子,向來都是氣定神閑間便叫人心生忐忑,對衛含章更是從初見起,就溫柔體貼到了縱寵的地步。
先前的幾次親吻,他只有動了情后才略微急切些,哪里有同現在這樣,堪稱兇狠的吻她。
衛含章被吻的發愣,第一反應是推開他,可是肩膀上的手卻摁到了她的后頸上,力量的懸殊,根本掙不脫。
只能被他擁著親了很久,從一開始坐著的姿勢,被親到躺在軟椅上,都快喘不上氣來時,紅透的雙唇才被身上的男子大發慈悲的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