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衛含章脖頸發酸,唇瓣發麻。
她一手揉著脖子,抱怨道“快給我揉揉,酸死了。”
“不要說死這個字,”蕭君湛嚴肅告誡,聲音低沉沙啞,手倒是十分聽話的搭上了小姑娘的脖頸。
觸及一層薄汗,他指腹微頓,道“這么怕熱”
衛含章窩在他懷里,懶懶的應了一聲。
蕭君湛望著屋內角落的好幾個冰甕,思量片刻,道“說起來,龍州有一座避暑行宮,早些年每到夏日,父皇會攜朝中大臣們,去那邊小住一兩月,這些年都空置了,冉冉可要同我去住上一段時間,避避暑”
龍州離京城不遠,行宮建在那邊,一去就一兩個月,朝廷官員也跟過去,那想必這個避暑行宮得是一個小皇宮的規模了。
衛含章沒在京城長大,對皇家的避暑行宮聞所未聞,一時之間有些新奇,正要滿口應下,話到嘴邊卻想到了什么,遲疑道“我去會不會招人非議”
“不會,”蕭君湛聽的樂了,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面頰,哄道“冉冉,你真該多出門轉轉,就會聽到經過這兩日,滿京城的人都見識到了太子殿下對衛府九姑娘用情多深,誰敢非議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衛含章心中微暖,攀上他的脖頸,道“是不是又是你引導了流言風向”
不然哪里就有人敢猜度皇家太子的私事。
蕭君湛也不否認,只是定定的望著她,微微一笑,而后又覆唇吻了過來。
他們貼的這樣緊,身上男人喘息聲逐漸加大,眼看著要擦槍走火,衛含章都慌了,蕭君湛才輕輕松開她。
他并沒有起身,而是就著這個這個姿勢,望著身下的姑娘,眼里除了幽暗的欲望外,只余苦笑。
這么些天了,該死的欽天監還未選定婚期,他這么苦熬的日子,竟一眼望不到頭。
自初識以來,他在衛含章眼里向來是個端正自持形象,隱隱都有仙風道骨之感,周身上下無一不透著股潔凈,總之,就不像是會受欲望所擾的人。
可近些時日,這人一日比一日過分,似破戒的出家人,反差感太強,叫人難以適應。
現下望著她的那眼神,就好似她給了他無上的折磨一般,竟硬生生給人給瞧內疚了。
衛含章也不算是真正嬌養于閨閣,羞于談論男女情事的女郎,人又是她真心喜歡,且名分已經周告天下,猶豫了會兒,她小聲試探“真那么難受要不”
蕭君湛瞥她一眼,自她身上起來,才道“不許胡來。”
“”
這人有讀心術不成
衛含章不忿的摸著自己的唇,哼聲道“你按著我親的時候,怎么想不到不許胡來了”
“我親你,是我有分寸,能保證自己不會對你做更進一步的舉動。”蕭君湛倒也不隱瞞,彎腰將她散亂的發絲勾自耳后,哄道“你不行,你沒有分寸,還會把我勾的也失了分寸。”
還會把我勾的也失了分寸
衛含章面色一紅,心中羞惱這人的情話怎么說的如此嫻熟,叫她心跳又似漏了半拍。
她早晨起來只隨意挽了個發,眼下又是親又是抱,早就散亂的不成樣子了,干脆拔下發簪,行至梳妝臺前,就要喚綠珠來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