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含章不懂他的憂慮,只覺得這人口口聲聲愛她,其實最喜歡的還是占她便宜。
就算知道她身中蠱毒,都不愿意放過她。
之前再胡鬧好歹還留有分寸,現在她中蠱毒后,他反倒選擇留宿,直接睡在她床上。
想到這兒,她心里居然莫名泛起幾分委屈。
總覺得他不該是這樣的,他該更縱著她一些。
衛含章很奇怪自己居然有這種念頭,明明她已經不喜歡他
憑什么要求他事事顧忌自己感受為先
難道他說的真沒錯,她就是潛意識里認準了他愛她這一點。
所以,在他面前脾氣最壞,也要求最高。
心有底氣,恃愛生驕
衛含章唇瓣一點一點抿緊,因為用力而變白,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這種人。
蕭君湛低頭蹭了蹭她的唇,心里愛憐的不行,微微嘆息著伸手幫她把衣裳整理好,道“冉冉在想什么”
“我在想,”衛含章默了一默,偏頭避開他的吻,低聲嘀咕道“我其實也不是個坦蕩的人。”
她會無意識借著他的愛意,拿捏他。
對一國太子沒有半分敬畏,言語也時常挑釁。
之前他們兩心相許,是親密戀人沒有隔閡,倒也說的過去。
可現在她打心底里是不喜歡他的,卻還是潛意識里按照戀人的標準要求他。
一邊厭惡嫌棄,一邊又要求他要事事以自己感受為先。
這不是又當又立嗎
總之,在衛含章一向的感情觀里,這樣是不對的。
但她對他卻就是這么做了。
她的嘟囔聲太小,蕭君湛聽的不是很真切,便湊近些,道“你說什么”
衛含章一把將人推遠些,自己坐起來,抬高聲音道“我說,我要起床了”
“起床便起床,怎么惱起來了,”蕭君湛無奈的看她,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嘆氣道“冉冉真是孩子脾氣。”
“”衛含章揮開他的手,氣呼呼的瞪他一眼,不再同他說話,一骨碌爬起來,揚聲喚了綠珠綠蘭。
蕭君湛側臥于榻上,衣襟經過剛剛的胡鬧早已微微散開,兩片鎖骨和小半邊胸膛都隨著側臥的姿勢傾瀉而出,毫無平日里清冷疏離的氣勢,一整個風流不羈。
可他卻沒有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目光始終追隨著衛含章的身影,看著他的小姑娘朝氣蓬勃的鮮活模樣,眼里的暖意幾乎要溢出來。
兩名婢女不經意間掃到一眼,都禁不住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