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動作如此快,在圍場便將家中女郎推來獻伎了。
他們怎么沒想到呢
多好的機會啊,等秋獵結束,再想在殿下面前露臉那可就難了。
上首坐著的蕭君湛,一晚上都心不在焉,臣子們敬酒倒是來者不拒的喝了,原本正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琴音響起時,他抬眼朝下方看了過去
帳內。
衛含章抱著膝蓋坐在榻上,聽著外頭的聲音。
逐鹿臺上,這會兒想必是熱鬧極了。
“姑娘,”綠珠端著藥進來,看見桌上幾乎沒動的膳,苦著臉道“您再如何,也不該跟自個兒身子過不去啊。”
“您不是說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任誰也不值得您糟踐自己嗎”
就連同顧家郎君退親,她家姑娘都未如此傷神過。
正放空自己不知在想什么的衛含章聞言,眼睫微微一動,她嗅到苦澀的藥味,歪著頭道“綠珠你誤會了,我怎么會為了一個男人,跟自己身體過不去呢。”
她只是沒有胃口罷了。
誰也不值得她罔顧自己。
她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起身道“為我更衣,咱們出去走走。”
這幾日,天天待在這里,都要悶壞了。
綠珠歡喜的應了聲,“外頭風大,姑娘得包嚴實了。”
逐鹿臺上。
蕭君湛目光掃過撫琴女郎,神情清淡,讓人瞧不出端倪。
恰好此時一曲結束,酒熱正酣的宴席間,有人笑道“不知這是誰家貴女,琴技倒是頗為高超。”
臣工中,勇毅侯徐徐站起,同四周拱手客氣道“不敢當,不敢當,家中小女自幼寄養于江南云州外祖家,少時習琴,不過略有小成,讓各位見笑了。”
席間靜了一靜。
又是寄養在江南長大的侯府貴女。
誰不知道未來太子妃,就是在江南徐州長大。
這也太巧了些。
有同勇毅侯交好的臣工,笑著搖頭道“原來何兄家中還藏了這么一顆明珠,鮮少有姑娘家將入軍曲彈得如此氣壯,你做爹爹豈能如此妄自菲薄。”
勇毅侯連連擺手“小女驕縱,萬萬不可捧殺。”
“這怎么是捧殺,不如咱們請行家平判一二,”那臣工笑著朝上方太子拜道“殿下精通琴藝,這首疾行曲您覺得如何”
一來一往間,話頭遞到了太子這兒,席間眾人神情各異,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不就是雙簧嗎
偏偏今夜君臣同樂,酒宴上,這種伎倆也算心照不宣。
殿下若瞧上了,萬事都好。
瞧不上那也無傷大雅。
所有人都靜待高臺上太子的反應。
畢竟勇毅侯獻女成功與否,也關系到他們自家的打算。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