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含章待在他的長吉殿,乖乖的陪著他轉了一天,一直到他見了劉婉寧回來。
本來還勉強能維持正常的男人,氣壓低的可怕。
她捧著下巴看對面的男人“你從劉婉寧那兒回來,就不對勁,她還醒著嗎難道跟你說了什么話”
蕭君湛蹙眉“不許亂說。”
什么叫他從劉婉寧那兒回來。
“我不亂說,那你倒是跟我好好說啊。”衛含章也不生氣,伸手去捧他的手,眉眼彎彎道“劉婉寧怎么你了”
“她要死了,面如金紙,氣若游絲,眼看著下一秒就要斷氣,”蕭君湛扣住她的手,淡淡道“見她那樣,我怕的要死,可以了嗎”
“你別這樣,”衛含章默了默,小心道“我交代你一些事吧。”
聞言,他倏然抬眼掃來,冷厲如刀“你膽敢再胡說八道,我”
衛含章嚇了一跳,旋即又惱了“你做什么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你自己說的劉婉寧可能下一秒就要斷氣,那不交代遺言我怕自己死不瞑目。”
蕭君湛死死的瞪著她,幾乎咬牙切齒,衛含章有些心疼,“你不要這樣,行嗎”
他胸口急速起伏幾息,最后,猛地閉上眼,“你說。”
衛含章鼻尖有些發酸,她起身走到他面前,用完全不符合兩人身份、年齡的姿勢將他抱入懷里。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脆弱的嚇人。
她輕輕抱著懷里的腦袋,認真道“我真要出了什么事,你不許一蹶不振,置天下于不顧,沒認識我之前是如何過的,我走之后你照常過就好,知道嗎”
懷里的人沒有說話。
衛含章也沒逼著他回答,她繼續道“你得活著幫我照顧家人,我阿娘你知道吧,她若是跟我爹過的還是不開心,你作為女婿,應該幫她脫離苦海,哪怕是跟著我阿姐一同去游山玩水也比關在后院,跟不喜歡的人兩看相厭來的好。”
江氏是衛含章除了老趙氏和江老爺子外,在這個世界上最在意的親人。
她跟衛恒過的不開心,原著中無論出于什么考慮,衛恒確實辜負了她。
衛含章其實一直都不想讓江氏委屈自己,她若是一直活著,便能一直照看,可她真被劉婉寧帶走,那就只能由懷里這個男人幫她照看了。
想著,她拍拍懷中男人的頭,強調“一個女婿半個兒,你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就不把丈母娘放在眼里啊,該護的時候得護一下啊,別讓人欺負了我阿娘。”
“還有我阿姐,”
說著,她又想到衛含月這會兒還沒出家廟呢,便又道“她會詐死換個身份同我六姐一同離開京城,我六姐和離的事不知道辦妥了沒有,這事是我一力促成的,我祖父并不是很愿意,所以你得盯著點,我若真出事,我祖父那人隨時能變卦。”
懷里的人始終不吭聲,衛含章也不在意,她又想到江家,想到江知棋,江知琴,江知雪。
猶豫了會,她小聲道“我江家幾個表姐,婚事多舛,以后若真有人欺負了她們,你”
“我是不是要把她們都召入宮里親自護著”
似再也忍不了,蕭君湛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衛冉冉,你把你的母親,幾個表姐,堂姐,親姐都記掛了個遍,那我呢”
他在她眼里只是留下來照應她親人的人嗎
“我把我自己給你啊,活著給你人,死了那我尸體也是你的”衛含章毫不心虛,捧著他的臉寶貝似的親了口“伯謙哥哥,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不許亂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