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禁閉的赫敏此時無比贊同文森特說過的一句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幸好第一個被懲罰的學生是她,要是換成別人,在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下,怕是會留下一輩子都無法治愈的心理陰影。
這里是霍格沃茲,不是烏姆里奇的試驗場,對付這種極端變態,不能只是單純的以眼還眼,為了全校學生的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必須要加倍奉還。
烏姆里奇的注視下,赫敏看似是把黑色羽毛筆再次伸進墨水瓶里,實際卻是悄悄將法力滲透進羽毛筆內部。
作為入門級煉金術士,這種解構魔法物品的方式是基礎中的基礎。
和她想的一樣,黑色羽毛筆的構造并不復雜,維持它正常運轉的詛咒也不難破解。
無聲無杖在手背上覆蓋一層簡單魔法,哪怕只是幻身咒,羊皮紙上的文字就不會同步刻在手背上。
赫敏沾完墨水,忽然抬頭對上烏姆里奇那雙充滿邪惡的眼睛。
實踐確實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可如果只有理論,沒有實踐,黑魔法防御術課還是黑魔法防御術課嗎?
鋒利的筆尖與羊皮紙接觸,暗紅色的墨水迅速變成一個罵人的單詞。
“嗷——”烏姆里奇突然尖叫一聲。
她瞪大眼睛,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背。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疼痛,但她分明看到了一抹稍縱即逝的紅。
疼痛再度襲來,她這次清楚看見自己的手背被劃破,接著傷口擴大成“豬玀”一詞,最后迅速愈合。
烏姆里奇惡狠狠瞪向赫敏,“格蘭杰!你到底做了什么!”
赫敏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奇怪,你不是黑魔法防御術教授嗎?為什么要問我這種問題?”
烏姆里奇胖胖的小短手用力拍打在桌面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腮幫子鼓鼓的,像極了一只被激怒的蛤蟆。
“格蘭杰!”
赫敏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滿是無辜,委屈巴巴地在羊皮紙上連續劃了幾下。
“嗷——”烏姆里奇疼得死死捂住左手背。
陰陽墨水真是個好東西,原本簡單的一筆卻能變成一個完整的單詞,帶來呈倍數級上漲的肉體疼痛。
烏姆里奇的眼神充滿怨毒,“格蘭杰!我命令你立刻停下來!”
赫敏滿臉無辜地又在羊皮紙上連續劃了幾下,“不是要一直寫到這句話刻進我的心里嗎?我是學校的模范學生,很快就會寫完的。”
把烏姆里奇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回去,真是有夠腹黑的。
“啊啊啊——給我停下來!聽見沒有!”
這聲音也太刺耳了,赫敏直接用魔法封住耳朵,然后用黑色羽毛筆快速往羊皮紙點了十來下。
刺耳的尖叫聲變成了慘叫,烏姆里奇的五官扭成一團,仿佛同時被數十上百把細長的手術刀反復劃破手背皮膚。
但這還遠沒有結束,更大的痛苦沿著手背一直緩慢往上爬,從手臂到肩膀,再向下蔓延到全身。
烏姆里奇無力癱坐在椅子上,身體一抽一抽的,她想要伸手去拿自己的魔杖,卻因為極大的痛苦而縮了回去。
她只好緊緊抓著小桌子上的蕾絲桌布,用極為怨恨歹毒的目光看著角落里越寫越快的赫敏。
“你……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