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鐘。
陳壽回到家之后,還是覺得心有余悸。畢竟他今天干了一件大事,弄得大學以“緊急事態”為由,全校停課半天。
在離開學校之前,他又一次找到了王聰,并且把橋本健太交代的事情辦妥后才離開。只不過這一次交談的過程很是曖昧,明明十幾分鐘能搞完的事,偏偏拖到了一個小時。這和兩個人的相互試探是分不開的。
在王聰剛剛醒來之時,陳壽將自己擁有系統的事相當于直接地告知了王聰。這是他已經想好的策略,就算在他心中,王聰攻擊他的可能性為95,但他還是要精準地把這概率確認成是100或0。
他知道要是這么做,自己也將暴露于危險之中。但只要發現了隱患,他就要義無反顧地揪出并鏟除。因為這個世界不比地球,只要被發現此人擁有特異功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之所以沒有當時消滅王聰,只是不知道他具備何種能力罷了。
帶著這樣的心態,他對王聰的試探是帶有攻擊性的。可他還是保持著理智,先將論文的事情記錄了下來。
然而,當他寫字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已經被玻璃碎渣劃破了一部分。這也難怪,在事件發生時,房屋上方的燈管碎裂。正好有一個燈管在他們上方,掉落下來。可能是由于他從事件一開始便一直心有余悸,所以才沒能感知到吧。
離開辦公室之后,他又去了一趟校內診所,把手上的傷處理了一遍才回家。這也是為什么學校在下午一點多就宣布停課,他四點鐘才回家的原因。
回家之后的他也沒閑著,趕緊打開了電視。不出所料,幾家電視臺都將此事件作為突發新聞滾動報道,甚至拍到了從事發教學樓出來的王聰,竟然還接受了采訪
“啊,是的,當時我正在辦公室輔導同學。結果啪的一聲,燈全都碎掉了,窗戶也嘩啦一聲碎了。然后電腦啊、手機啊之類的就開始噼里啪啦地燒,旁邊的老師們就啊啊啊地跑了出去。我是最后一個出來的,是被那位同學救起來的,說來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說那些擬聲詞會死啊陳壽在心里吐槽道。
這些還算好的,當他聽到主持人和嘉賓在那里分析時,瞬間繃不住了。他們有人說是恐怖襲擊,有人說是意外。甚至有人把這次事件定性為“靈異事件”,懷疑是大學的風水不好,所以才招致此惑。
遇到這種評論,他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反正這次事件已經引起了全霓虹的關注。他看到2ch上還有人陰謀論說這是駐霓米軍搞的鬼。這個觀點在陳壽看來,倒是離真相不遠了。因為信息武器正是軍方才會使用的東西。
不過這些都跟他沒什么關系,他打算先洗個澡壓壓驚。正當他起身之時,門鈴響了。
“嗯這個時候,誰啊”陳壽好奇地開了門。
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形站在公寓門前,那人低著頭,長長的頭發遮擋住了面容。可陳壽從她那小小的頭已經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有些奇怪地問道“齋藤桑你怎么過來了”
然而女生并沒有答話,她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隨后帶有哭腔地說道“我我聯系不到我哥哥了”
“誒”他愣了一下,馬上想起了今天早晨橋本健太跟他說的事情齋藤翔太和生駒正雄的失蹤案。
“先進來吧。”他沒有仔細詢問細節,而是先讓她進公寓里,畢竟現在的她在那么失落的情況下,可不會跟你冷靜交談。
他給女生沖了一杯咖啡,見她稍稍喝了一口后,他這才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忽然聯系不到了呢”
“嗚嗚嗚”齋藤飛鳥一言不合便哭了出來,嚇得他趕緊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
可是這樣做卻是讓她更加傷心,甚至撲向了他的胸口大聲哭泣著。他驚訝之余,也為女子的遭遇感到同情。他的手漸漸摟住女子的腰,想要給予他力量和溫暖。過了幾分鐘,她的狀況好了很多。
“飛鳥,你最后一次見到你哥哥是什么時候”他抓緊時機,見縫插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