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晗深“再見。”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生日快樂。”
回來后他特意看了一下他這弟弟的房間,那禮物袋子已經在他房間里了,東西應該是已經送出去了。
可以說他這弟弟是他一手帶大的,相比于傅興樊,傅晗深覺得傅晗日叫他一聲爹,他也受得起。
傅晗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自己大哥沒什么反應,他抿了抿唇,然后有些失望地垂下頭,轉身走了。
剩下傅晗深在原地疑惑。
傅晗深
剛才不還好好的又發什么瘋
坐上了回公司的車。
回想出門前他弟弟看他的眼神,傅晗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為什么傅晗日的眼神里有一種渴望
渴望什么
想到什么,傅晗深拿起一旁的平板,將自己身上的那個微型攝像機里的內容導入進去。
這一下午的時間,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他甚至跟傅晗日都沒說幾句話,要說有什么不一樣的
不過就是在送禮物的時候摸了摸他的頭而已。
傅晗深臉上劃過一絲迷惑。
所以他那個眼神是想他摸他腦袋
傅晗深心情復雜。
養了十幾年,第一次發現,他這弟弟屬小狗的
回了公司,傅晗深連夜開了個會。
新芯片的制造和生產都已經步入了正軌,下游的代理商也已經確定了,現在剩下的就是制定好宣傳計劃和方向,為兩個月后芯片上市提前造勢。
因為是以前從未涉及過的領域,所以宣傳口要重新找懂行且有經驗的人,組成新的宣傳隊伍。
會議開了整整兩個小時,幾乎確定了接下來半個月的工作重點。
第二天王助來總裁室匯報事情,傅晗深依舊在工作。
旁若無人地高效工作。
王助不禁感慨。
不愧是大少,精力旺盛,昨天晚上開會開到那么晚,今天一大早就開始工作,一直到現在半上午,一下都沒休息
王助不知道的是,傅晗深他不敢休息
發病的時候,別的他或許還不清楚,但唯一一個他可以肯定的點就是他發病的時候從來不處理公司工作,哪怕是一個文件他都不看。
以往他發病都是上午,于是上午堆積的工作都是他下午回來后才完成的。
但現在發現他發病的時間不再局限于上午,下午也有可能后,傅晗深就不敢賭了。
畢竟,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病,然后丟下一攤子工作在這兒沒人管。
凡是有空閑的時間,他都用來工作了,連王助什么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偶然分神一抬頭,他才看見了帶著工牌的王助。
傅晗深“什么事”
王助“沒什么,就是今天是公司參觀日。”
這是這邊片區的慣例傳統,每年都會組織各個公司的新員工去其他公司互相參觀,互相學習,共同進步,而且有時候還會有媒體來采訪直播。
這是好事,但這沒什么技術含量,也無關緊要,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傅晗深沒當回事,“你自己安排。”
王助點頭,這些年來,這種沒意義的形式主義的事情,大少從來不參加。
王助走后,又過了一個小時,將下午的工作都提前完成,傅晗深這才合上文件,按了按眉心,長舒了口氣。
剛松了口氣,一陣熟悉又詭異的困意襲來。
那一瞬間,傅晗深的心里居然是慶幸,幸虧他上午已經提前把工作都給完成了。
不用回來后喪心病狂地加班工作了
葉時睜眼后,入目就是堆起來的一整摞處理完的文件。
而她手里,還捏著支簽字筆。
好家伙霸總事業心爆棚啊這是。
葉時把筆一丟,起身就去找兩個助理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