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以前太寬容了,所以才讓他這個舅舅三番兩次,一次又一次地挑釁挑戰他的底線。
兩條街之隔的“鏘強”工地現場。
白琮爾神清氣爽。
這些天來傅晗深不在,他可是好好地報了前幾天“太圣”用大貨車堵他工地大門的仇了。
工地上那些小手段他多得很,細細碎碎地折磨,讓他們干不順,遲早有一天這些小問題他們一個沒注意就會引起或者造成大問題
他就等著他這外甥摔大跟頭的這一天
正想著,白琮爾突然接到了采購那邊的電話。
說是他們的貨車司機去材料商工廠那邊拉材料,結果他們不給拉了,還把大門給鎖了起來。
白琮爾皺眉,“怎么回事”
沒有材料他這工地還干什么
采購那邊的人戰戰兢兢“材料工廠那邊的人說是太圣的傅總,用高價把他們剩下的包括接下來三個月的材料都給收了”
傅晗深早不收晚不收,偏偏在他已經開工的時候去收,甚至不惜高價收,而且還就收這三個月的。
他是算準了他這個項目從開工到建成中間差不多會有兩個多月的空閑時間,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有什么突發情況,留給他及時調整的,結果現在傅晗深直接斷了他三個月的材料,直接把他的空閑時間全給占了。
沒有材料,他這工地的項目做不下去必須停工,等他三個月后有了材料再開工,他這項目必定延期。
他算準了的,傅晗深他是故意針對他的
他這個外甥要用三個月的材料錢拖死他的整個項目。
掛了電話,白琮爾終于慌了。
停工之后項目延期,到期交不了樓拿不到錢,他的公司的資金鏈就要斷了
本來他的公司就已經是在搖搖欲墜的邊緣了,要是再被傅晗深中間這么來一下,他這公司恐怕就要徹底破產了。
后果不堪設想。
到現在,白琮爾才意識到,前些天他這個大外甥跟他又是挖坑又是拉貨車堵門的,雖然缺德還氣人,不過損害卻不大,都是小打小鬧。
現在才是跟他來真的
正焦頭爛額間,白琮爾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于是他連忙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撥通了黎許的電話。
“黎總,是我白琮爾,你不是說要給我公司投資源嗎什么時候投我工地這邊現在遇到了點困難,你那邊現在能幫我一把嗎”
怕黎許不幫,白琮爾還試圖讓他產生危機感。
“黎總,你要是沒法幫我,我公司快破產的話,我可就要去找我的大外甥傅晗深求和了。到時候你再找我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白琮爾本以為黎許為
了留住他,會給他錢和資源把他的公司扶下去,再不濟也可以給他聯系幾個材料供應商,讓他把現在這個工程項目繼續做下去,這樣才能有資本跟傅晗深繼續對著干。
結果誰知道黎許只是無所謂道“那你公司就破產吧。”
語氣輕飄飄的,對他公司的死活完全不在意。
白琮爾
白琮爾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黎總,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說要跟我合作一起搞垮傅晗深和他的太圣,你會給我資源讓我公司渡過現在這個難關的”
黎許毫不留情地諷刺“我也沒想到你會這么沒用,明明是舅舅,結果根本就斗不過自己的外甥,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但是你跟我說過的啊,那天在咖啡館,你怎么能不講信用”
白琮爾急了。
黎許笑了,“我為什么要講信用,你跟我有關系嗎你又不是我公司客戶,也不是我的合作對象。怎么你還想我跟傅晗深一樣見面還得喊你聲舅舅嗎”
笑死。
說完,黎許毫不留情地就把電話給掛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白琮爾人都傻了。
沒想到這才是這黎許的真正面目啊
原來以前那些好說話都是黎許他裝的。
這邊,黎許站在窗邊。
他在回想從他回國以來,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情
他回國一個多月,跟傅晗深斗法已經半個多月了,次次都是傅晗深以各種各樣的刁鉆古怪的方式贏了,就連他找人一起聯合試圖拖著傅晗深前進的腳步都沒用
這讓黎許感到了恐懼,就像他曾經怎么追也追不上傅晗深考的成績一樣。
就在剛剛,他接到了季云塵另一個項目的合作邀約。
雖然不是之前傅晗深接手的那個項目,但都是跟同一個人合作,他免不了要跟傅晗深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