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葉時把被子一掀,躺了進去,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全包住,軟乎乎的床,軟乎乎的被子,舒服得她喟嘆了一聲。
還是躺著舒服。
一旁,傅晗深還在看她。
他好奇,“剛才夢到什么了嚇得這么厲害”
葉時閉著眼睛,困得連連打哈欠。
她說“我又夢到船上的場景,我看到你胳膊被打傷,血流了一地,你快死了。”
原來是嚇到她了。
想到什么,傅晗深又問“那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睡到了軟乎的床,剛才腦子就不清醒,葉時三秒就再次入睡了。
傅晗深等了等,沒等到回答,他低頭一看,她已經躺在他旁邊睡著了。
空氣中響起傅晗深的一聲輕嘆。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她睡亂了的頭發。
把被子分她一半,給她蓋好了,然后把她放在被子的手抽出來,被子蒙著頭睡,別憋死了。
結果他才一碰到她的手,她就立馬攥拳,哼哼唧唧的。
傅晗深頓了頓,捏著她的手翻過來。
只見她掌心很多位置都破皮了,又紅又腫,沾了水,透明的皮粘連在一起,隱隱有發炎的跡象。
傅晗深皺了皺眉。
葉時她是典型的細皮嫩肉又不耐疼的人,平時她亂跑撞到腿都要對著他嚎半天,說他買的什么破桌子用的什么破地毯,害她摔了。
現在手心都破皮破這么多了,從進醫院這么久,她居然一直都沒喊過疼
而且就這么一雙細弱的手,今天上午一個人,單槍匹馬地來救他了。
傅晗深內心復雜。
正巧手邊有醫生給開的一大堆藥。傅晗深拿過來,在里面挑出來了有助傷口恢復的藥管。
右手單手擰開藥管蓋子,擠在指腹,化開了然后再往她手心里那些破皮的地方涂。
涂得又輕又慢,不知道是疼還是怎么的,身邊睡著的人還時不時地皺一下眉,于是,傅晗深涂得更輕了。
涂完藥,重新給她蓋好被子
,傅晗深把藥管丟回病床的床頭柜上,這一流程的動作,看起來簡單,但對現在只能用一只手的他來說,還是費了不少功夫。
等他好不容易收拾完一切,看向一旁,葉時仰躺著,呼吸平緩,睡得跟什么似的。傅晗深無奈,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真是個沒長心的,小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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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力氣,癢絲絲的,葉時撇了撇嘴,無意識地一把揮開面前的手,隨即往傅晗深這邊蹭了蹭,枕著被子繼續睡了。
醫院的床沒有家里的床大,她躺上來后,這小床就顯得有些擁擠了,而且唯一的枕頭也被他靠在了腰后。
傅晗深伸手,托起她的腦袋,把自己的手枕在了她的腦袋下。
然后緩緩閉上了眼。
葉時剛才沒回答的那個問題“他要是死了,她會不會傷心”
傅晗深想,如果是他的話,他希望她傷心,這說明他在她心里起碼還有點位置。
但又不希望她傷心太久,因為她哭起來實在是太難哄了。
兩個人,一個半靠在床上睡覺,被子蓋到腰;一個平躺,被子蓋到下巴,腦袋還枕在傅晗深那條好胳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晗深再次睜開了眼。
他低頭,看著這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和一條腿,有些哭笑不得。
說來這也是他疏忽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以人的形態和他一起睡在一張床上。
以前都是貓的形態
貓睡在他懷里的時候,有時候總無意識地踹他一腳,或者睡到一半突然伸胳膊來搭他。
當時他以為這是貓這種動物睡著后的生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