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被一路抱到冬陽的房間時看到的外界的景象。
六眼和普通嬰兒的眼睛發育不同,普通嬰兒要過幾個月才能清晰視物,而他大概在出生就看到世界了。
把悟照顧好又哄他睡下,冬陽任自己在他的天使睡顏中沉迷了會兒,等五條千風拿來了錢后沒有做任何停留,當即給自己裹了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出了門,她現在的體格已經不同往日,曾經她能穿著性感的開叉吊帶晚禮服參加冰雪舞會,現在冷風一吹就頭疼發熱。去五條家的大門口要經過長長的山路,臺階雖被仔細修繕過,但下了雪后仍然不好走,冬陽謹慎的邁步,又扶著早春,還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等她們千辛萬苦的跨過鳥居,終于看到了略微潮濕的公路,以及五條澤之給她安排的車。
冬陽先是大致在城中逛了逛,了解現在的城市風貌和民眾的生活狀態。
街上好多人尤其是中學生年紀的人留著飛機頭,染著亂七八糟的彩毛,穿著闊腿小腳褲,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摩托車店還挺多,看上去很掙錢。
暴走族
冬陽還特意問了司機自我介紹的時候說是在職輔助監督附近有沒有咒靈,而司機更為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忽然指著一個坐在河邊的男人說,“那里,那個人的肩頭有一只,是蠅頭。”
他補充道,“蠅頭不會危及人的性命,只是會讓人身體變得沉重。”
冬陽看過去,遺憾的發現她什么都沒看到。
這讓冬陽有些心梗,因為這代表著她不能看到悟眼中的世界,他們之間可能會發生母子關系問題
但是沒一會兒冬陽就不糾結了,因為她要做的事情有那么多,糾結這個本源問題也沒有意義。
路過還不錯的服裝店時,冬陽給自己買了最現代化的羽絨服和長靴,夠了,每天都在深宅大院里穿和服的日子真是夠了。她出來時瞥到了隔壁珠寶店的櫥窗,里面塑料模特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閃瞎人眼的項鏈。
冬陽數了數價格標簽上的一串零。
“”
痛,太痛了,這個她失去了一切財產的世界。以往這些她甚至不用親自買,她的哥哥和屬下會討好的給她送各種禮物,珠寶,化妝品,名牌包,房產,來自世界各地的名酒大概就是奢侈的一生。
冬陽搓了搓手,早春看出了她的想法,提醒道,“要不夫人您給先生撒個嬌”
哈哈,指望他我還不如指望五元神。
冬陽扭頭就走,“時間不早了,悟還有兩個小時就會醒來,我們得去買回禮。”
回禮,給所謂貴婦團的回禮。
冬陽生產后,陸陸續續有不少人給她送來了賀禮,冬陽借此機會向早春打聽了咒術界的家族情況,并且清楚了自己的社交圈,何為御三家,又都有哪些咒術世家,誰和她走得近以及那些禮物,也能一定程度上反應出她們的心意和親密程度。
突然來攀關系的太多,回禮可以是變相的拒絕,也可以是更為密切的往來。
一個多小時后,冬陽和早春提著東西急匆匆的往回趕。
司機提前去車里開空調預熱了,她們兩個人等在街角的電玩店門口,不少戰斗游戲的擊打特效音傳來,惹得冬陽回頭看了看。
這么一看,她和一群不良少年對上了視線。
飛機頭們眼睛頓時一亮,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換了個眼神,然后吊兒郎當的朝冬陽走來。
冬陽“”
搭訕,調戲,出言不遜。
冬陽抬手朝其中一人的臉狠狠的揮了過去。
“滾,老娘最近還在喂奶,竟然敢讓我吸你的二手煙”
打了一拳把自己給疼壞了,冬陽和那個飛機頭一起哀嚎了一聲,飛機頭捂住鼻子轉過身面目扭曲的蹲下,冬陽則嘶著涼氣捧住自己發抖的手。
隨后有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喂”
對方壓低嗓音,故作老成的說道,“我給你趕跑他們,你請我打游戲,成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