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
草。
“你等著”
等這番喧鬧過去,幾個混混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周圍人也散得差不多了。輔助監督將車子停在了她們身前,受了驚嚇的早春催促冬陽快點兒上車,卻見冬陽只是將東西全部扔進后備箱,然后走向了街機店,“再等會兒。”
“您有落下的東西嗎”
“那小鬼還沒跑回來。”
“您不是說悟少爺會在半小時后醒來”
“什么,發生了什么”輔助監督立馬緊張的過來詢問,聽明白前因后果后,他對冬陽曲臂試圖隔著衣服擠出一團肌肉,莫名展露起了所謂男子氣概,“下次請早些給我打電話,雖然我只是一名輔助監督,但曾經也是為了成為咒術師而努力過的,對付幾個不良少年完全不在話下,蘭惠夫人”
冬陽敷衍的擺擺手,“嗨嗨。”
她走進街機店里,屈指敲了敲收銀臺,臺后抽著煙的老板聞聲抬頭,眼睛里滑過了一抹驚艷,態度立馬變得殷勤起來,“玩游戲嗎,小姐”
冬陽微抬下巴示意了下門口,“剛剛在你店前發生的事看到了吧別裝瞎,我是來這充錢的。”
她飛快的問過這家店的會員制度,然后開了張一年暢玩卡,讓老板交給剛才的小鬼。因為是年關,那張會員卡上還包了一條細細的絲帶,上面簡陋的印著新年祝福語。
老板說,“您買了年卡,有什么想要的獎品嗎”他指了指身后的福利墻,“玩具,杯子,書本除了最上面的電子游戲機和兩米高的玩偶,其他任選。”
冬陽掃了一眼,然后指了指玩偶旁邊的展示柜,“那條圍巾沒錯,紅色的那條,能選嗎”
老板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冬陽秒懂,“行,加點兒錢吧,我要那個了一并交給那小子。”
交上錢,老板碎碎念著踩板凳去拿圍巾了,“稀奇了,今天碰上了一個爛好人”
冬陽沒再耽擱,揮手扇了扇飄到臉前的煙,雖然這基本無濟于事,她轉身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補充了一句,“如果在門口看到那個孩子,麻煩您主動出去找他一下,他有可能并不會進來。”
聽老板保證一定會把東西交給那孩子后,冬陽便毫不留戀的上了車,她放開了屏住的呼吸,目光投向車窗外。
好,又要回她那個各種方面都很傻缺的“家”了。
當然了,悟除外。
第二天,冬陽在一絲不茍的做完訓練后,好好梳洗了一番,尤其遮了遮自己沒什么血色的嘴唇,拿著禮物去見那位一直想要和她約會的“好友”了。
從早春那打聽到,這位老友名叫加茂憐,和“她”在中學時期就玩在了一起,兩人一直關系不錯,直到后來各自嫁給了本族的人,因為御三家微妙的關系,以及族內各種亂七八糟的瑣事,她們聚少離多。
中學時期就玩到一起,冬陽猜測她們應該是無話不談的密友,比那些塑料貴婦團要好得多。
她抱著悟來到會客用的庭院,身后跟著不敢離遠的五條千風,進門就看到一位坐在茶幾前看書的女性。
冬陽在茶幾的另一旁落座,下意識用隱晦的目光打量起了那位女性,尤其重視那本比任何外表都能更容易透露出人格的,代表主人喜好的書籍。
看的什么詩歌山羊之歌
借著良好的視力,以及詩歌有別于小說的印刷風格,冬陽短短一瞥就看清了幾行字,
污濁了的憂傷之中,
今日細雪,懸而欲降;
污濁了的憂傷之中,
今日微風,吹而將訪
“你還是那么喜歡這種東西啊,蘭惠。”
加茂憐忽然開口道,語氣熟稔,卻不像是正常的感慨。
她把書往桌子上一放,一手輕掩在唇前,略顯譏諷和挖苦的笑意卻直白的袒露在語言中,“怎么樣,生下神子的感覺是不是讓你很飄飄然恭喜你啊,你終于成為一個人了。”
冬陽“”
冬陽“”
她把本來要給加茂憐看兩眼的悟往千風懷里一放,望向了庭院,五條澤之正和加茂憐的丈夫比劃劍術。
冬陽瞇了瞇眼,本能的看向那個陌生男人加茂憐的丈夫額頭上有一條猙獰的縫合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