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
不許靠近
滾開
崩潰的邊緣之下,大腦本能且瘋狂地輸出“什么都不要靠近我”的信號。
無下限術式,是如此發動的嗎
“咒靈長得都很奇怪。”
“蠅頭的話,像會飛的蟲子一樣。”
“我第一次看到咒靈的時候,是恐懼的。”
冬陽咬牙。
大量的蠅頭,根本數不清多少只,黑壓壓,鋪天蓋地,它們徘徊在悟的身邊”
五條千風暫時沒發覺周圍有什么人,但可想而知把悟帶過來的家伙們一定就在附近,他們離遠了,或許是計算出了六眼無法“看到”他們的距離,在遠處冷眼旁觀。
他抬腳就要去把悟從蠅頭的聚集處帶出來,卻被冬陽一把拉住。
“等等,我去。”
紅瞳女人的聲音略顯低沉,細聽下還有一絲啞意,
“你告訴我,蠅頭都在哪個方位。”
“太多了,我只能說,它多到我看不見悟完整的身影蠅頭落在他的肩膀上,攀附在他的腿上,貼在他的臉上”
他每說一個字,冬陽就覺得自己的火往上冒一寸,她將手伸向腰間,那別著一個劍柄,仿佛是從一把劍上斷開的殘缺一塊。
然而隨著冬陽拔出的動作,劍柄的端口處延伸出了白花花的鋒刃她循著本能朝前一劈,只覺劃開了一團陰冷的空氣。
“可惜了,其實我一點兒都不擅長使劍。”
既然鋪天蓋地。
既然全部攀附在悟的身上,妄圖淹沒他。
冬陽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速度越來越快,直至飛躍而起
那就全部就算是無形的東西,也全部斬碎
不要靠近。
不許靠近。
五條悟呼吸著稀薄的空氣,驚懼的冷汗順著臉頰落進了領子里可是不行,不管再怎么自我催眠,身上有什么在爬行蠕動的感覺仍然令他感到了惡心不適。
奇怪的物種,它們擁有鋒利歪斜的牙齒,凸起泛紅的眼球,流著口水的扭曲笑容。
爪子扒在他的皮膚上,指甲嵌進他的肉里,舌頭,叫聲,晃動的眼珠。
好惡心。
好可怕。
這是噩夢嗎
這是噩夢嗎
他曾呼喚過父親,但是父親一直沒有回應他。
他被父親帶來這里,但是眨眼間,父親不見了。
母親。
母親。
五條悟干澀的張開嘴,有一個稱呼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