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氣了半天,大概他和我之間的血濃親情又讓他想通了,他最后什么都對我做,也默認了我這個明顯在全組織面前打他臉的做法。
但是他轉頭給自己找了個醫生,他開始怕死。
我的年輕給了他壓力,他知道我翅膀硬了,該飛了。
我對我的做法沒有什么愧疚,因為這幾年我跟著他,港口afia的半壁江山都是我打下來的。
幼時我們被催債,東躲西藏,飽一頓饑一頓,他帶著我沒讓我嗝屁,后來我越來越強,救他無數次,干過的最多的事就是在他出行時擋在他的面前,徒手給他接子彈,他也因為有我的存在而更加放肆,不然我也不知道他的腦袋會不會被開個窟窿。
我難以說我們之間的感情,因為是他突然對我產生了隔閡,外敵不再需要重視之后,他竟然將矛頭轉向了我,他忌憚我,把我當成敵人,可明明我什么都不會做,我也能在他年老體弱無法處理組織政務時當他的幕后首領,代他完成首領的工作,表面上,所有人都只知他是首領。
但我做這些的前提是,允諾我的,就該是我的,該我的,就是
我的。
后來我不知為何,突然變成了五條蘭惠。
我心里其實是隱隱有猜測的,但那結論無人可說,說出來也沒什么意義,我專注于五條蘭惠的身份中,奪她該有的權利,并用心經營那場也屬于我的人生。
但是,這次不是老天懲罰我,是我沒想到我的孩子誕生在了那么惡心恐怖的地方。
它的腐爛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不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么。
但我知道,我應該把他們都宰了的。
冬陽盯著自己那熟悉的天花板,在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哦,看看她買的價值300萬的手表,此時正端端正正的擺在她的床頭。
她并沒有戴手表的習慣,她的手上常年帶著質感昂貴的皮質手套,打斗也多直接用拳頭,強化系的特點很單純,她可以增強自己的身體強度,進行令人匪夷所思的物理攻擊,念的用法“堅”還能增強身體的防御力,令她刀槍不入無堅不摧。
別人一般都以為她的手套是護具,后來才知道它的用處是防塵。
手表是冬陽穿著正式會見客戶和談判時用的,他們是黑手黨,彰顯地位和身份的方法也非常的簡單粗暴,攜帶奢侈品是在表露財力和會面之人的重視,畢竟奢侈品本身的用途并不比普通商品多出點兒什么,奢侈品的存在是讓上流社會的貨幣流通起來。
冬陽拿起那只手表,非常干脆的捏碎了它,然后從里面挖出了一個小小的芯片如她所想,是定位器。
她沉默的將殘骸丟進了垃圾桶,起身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身體。
肌肉很僵,但是的確是她熟悉的身體,她比五條蘭惠多練了好幾年的身體。
冬陽一邊端起用特殊材料制成的30斤重的水杯,豪邁的喝了一大口,一邊推開200斤重的衣柜,讓鑲嵌在柜門里面的鏡子面向自己。
這個世界的煉金術不太行,能做到的家具最大重量很是有限,冬陽也不強求了。
她凝視著鏡中的自己,黑發紅眸,只套了一件寬松的長衫,她一把將衣服脫下,檢查著自己的身體,沒有傷口,傷疤也少得可憐,因為審美之心她也習慣性的關注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和印象里沒有太大差別。
冬陽飛快的給自己洗漱起來,洗澡的時候還在運轉她被現實刺激得有些懵的大腦。
已知,她是港口afia的少主。
已知,她或許被人陰了然后在另一具身體醒來了。
已知,她曾經有一個兒子。
已知,她被五條家的長老團合伙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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