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谷楓久立刻被判為了叛徒,追殺者是冬陽。
干部失野卯也在同一天失去了對機動組的控制權,他被罰了錢,然后因為沒忍住在面見首領時多講了些自我開脫的話,被氣急敗壞的首領撤了職動了干部的位置,即便是首領也要謹慎的掂量掂量,但是首領已經瘋瘋癲癲,才不會顧及這種事,并且他會將爛攤子交給冬陽。
從首領室出來后,失野卯臉色漆
黑,他大吼大叫著去扯冬陽的領子,“你做了什么你為什么這么做,你想要什么,你命令我就是了,何必把我逼到這個份兒上”
他沖動的靠近被雨陣攔住,原地踏步著朝冬陽喊,“冬陽你這個瘋子”
冬陽朝他擺了擺手,“太失態了失野干部啊抱歉,你已經不是干部了。”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氣焰,現場有一堆看熱鬧的部下,冬陽定定的說,“我是港口afia的下一任首領,當然要為組織肅清內部的奸細和蠢貨。”
在場的人表情幾乎都凝固住,他們僵硬的看著她,隨后竟然默契的低下了頭,神情也變得恭敬起來。
港口afia的下一任首領如今已經板上釘釘,沒有意外了。
也就是在港口afia的內部動蕩從高潮演變為人人不敢議論的后事雜談時,
首領死了。
是自殺。
似乎是覺得用這樣的方式離開更為體面,他如今只能躺在床上,連起身上廁所都難,幾乎是半癱的狀態,他享受半生的名譽和權利,無法接受自己的暮年如此窘迫難堪,于是吞槍自盡了。
冬陽趕回去的時候,組織已經為他在教堂舉辦了莊嚴的追悼會,組織里幾百號人全部來了,教堂內站不下就排在門外,清一色的黑色西裝,他哥躺在棺材中,面容安詳,完全沒有生前瘋瘋癲癲的模樣。
第一個發現首領自盡的醫生站在棺材前,位置象征著死者的“親屬”。
他的旁邊是所謂的“醫生助理”太宰治,但是冬陽在前幾天才從雨陣的口中得知,太宰治其實是首領找來的,擁有稀缺異能的人。
她哥為了救助“或許受了異能攻擊從而昏睡不醒”的妹妹,找來了“異能無效化”的太宰治。
所以太宰治的地位在港口afia里一直很微妙,他不屬于港口afia,卻有一定限度的行動自由。
冬陽走到棺材旁,垂眸看著里面的老人。
吞槍自殺,頭顱從口腔被射穿,面部保存完好,死相應該不算難看。
冬陽拍了拍棺材,就像年輕時拍了拍她哥的肩,“不知道在教堂里給你超度能不能送你早點兒出地獄啊老哥。”
他的部下們神色肅穆,有的悲戚,但是細細看下去,他們的哀傷與懷念之中還摻雜著慶幸和解脫之感。
暴虐的首領終于離開了。
曾經他們追從的背影,在最后時期消磨了他們的熱誠,使他們長期處于恐懼和生死危機之中。
那么現在
他們將目光落在了冬陽身上。
氣氛開始微妙的發生變化,有什么在暗潮涌動。
忽然,有人發出了小小的驚呼。
首領的私人醫生森鷗外拿出了一個東西,一個讓港口afia所有人都投去注目禮的東西。
“是首領的銀之神諭。”
銀之神諭,港口afia的最高指令。
在組
織中,這張紙就是權限轉交書,持有這張紙的人,所說的話便和首領有同樣的效力,拿著它下令的話,五大干部之下的成員便不得不聽命,否則就會被作為組織的叛徒處決。
而冬陽不屬于五大干部,她的地位很特殊,是名義上的組織繼承人。
冬陽冷冷的盯著那封神諭。
隨后,森鷗外拿出了先代的“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