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原來你喜歡我媽媽。”
五條千風一噎,擺手,“去,小孩子不懂別插嘴。”
“媽媽和我說過,我的后爸是能和她打得有來有回的男人。”
五條千風呵呵兩聲,身體后仰,一手搭在五條悟身后的椅背上,不動聲色的保護著他,對前排的冬陽說,“這是你的擇偶標準嗎你喜歡能打的男人”
“這只是基礎吧。”冬陽脫下兜帽,甩了甩頭發,微潮的海風能起到很好的風干作用,“不過他可能是個普通人也說不定。”
“我以為你不打算再找了呢。”
“隨緣。”
五條千風注視著前方的背影。
很多成年人的婚姻大多是“搭伙過日子”,愛情是調劑品。
而很多女人,尤其指咒術世家的女人,都仰仗著丈夫的地位來維持自己的生活所需。她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找到一份依靠,這樣才能在這個社會上立足。
五條蘭惠一開始也是如此的。
她和五條澤之結婚,當初引得不少人艷羨,后來生下了六眼,可謂是后半輩子榮華富貴高枕無憂。
但是她偏偏不,就像某個安插在特定地方的齒輪突然發揮起作用般,她開始斷絕之前的一切,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認為包括他,他們認為五條蘭惠找到了新的倚仗,她要憑借著六眼獲得她想要的自由。
但是顯然,她失敗了。
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怎么和家族斗,她的失敗在他人眼中是徹底的,無法翻身的。
失去丈夫,失去孩子,失去朋友,失去下屬,一無所有。
她該再為自己找一個倚仗,比如男人,也最好是男人。
然而她沒有。
五條千風摸了摸五條悟的腦袋,“這才幾天,就叫媽了”
五條悟躲開他的手,往前座爬去。
五條千風從懷里摸出幾顆糖,沒濕,他丟給悟和冬陽,笑嘻嘻的說道,“太遺憾了,我以為悟會叫我聲哦多桑呢。”
悟“占便宜的怪大叔。”
千風“”
千風磨牙,“小心你長成不討人喜歡的怪小孩兒。”
悟摟住冬陽的胳膊,吐了吐舌,“才不會呢,媽媽會一直喜歡我。”
“呦呵。”五條千風樂了,“精神那么好,完全沒被嚇到嘛。”
五條悟若有所思,“感覺比較有趣”
“嗯”
“拙古的真面目這個。”五條悟言簡意賅,他眼神微妙的看向千風,“而且怪大叔你的演技好浮夸。”
五條千風咬牙切齒,“我才二十多歲,我才不是大叔。”
幾人含著糖,這一刻是品味著同樣的甜意的。
“接下來呢”五條千風覺得自己總是問這句話,“你把事情鬧這么大,怎么收場”
“收場”冬陽笑了一聲,“負責收場的又不是我,有的人比我更急。”
五條拙古死了。
如果把五條家比作公司,他算是一個中上層領導,如今和心腹一起慘死港口,整個家族的氣氛都變得古怪微妙起來。
五條茂第一個不干,動他的人相當于動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被茶水嗆得肺都要咳出來,然后便驚怒的要求徹查此事,并且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他就要將參與此事的警官剝去職位等待牢獄之災。
“開槍的是哪幾個人,穿個衣服就把自己當成人了拙古只是去港口,不管他是去探風的還是去見朋友的,被卷入警方和黑手黨的火拼無辜喪命,這種事情難道就要這么算了嗎”
五條家主扶著額頭,最后還是傾向于他。
因為他說的沒錯,五條拙古是無辜的。
在他們的視角下,五條拙古可能是帶著心腹去港口見了誰,意外被卷入了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