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揣上武器就出了門,部下幾次欲言又止,冬陽回頭對他說,“有話就說。”
“其實我在思考這種話到底需不需要對您說。”部下糾結的開口道,“我們并不會限制boss您的出行,但是您才剛上位一周,外面絕對有不少人在盯著您,可若讓我說我很擔心您這種話又很奇怪。”
因為冬陽是靠拳頭打出來的名聲,部下們最常調侃的就是她的實力有多讓人忌憚,至今也不知道她的上限在哪兒。他們喜歡拿冬陽的臂力打賭,只不過每次都會刷新認知,漸漸的這個賭也成了常破的記錄。
冬陽拍了下他的肩,“我叫上黑蜥蜴遠處跟著,別擔心。”
部下猛地一抖,來自上級的親密動作總會令他產生被關注被在意的慰貼感,最難得是冬陽成為首領后也沒有改變對他們的態度,“好好。”
冬陽叫了一隊人跟著她,她跨上自己的另一輛黑色機車,然后拍了拍后座,“廣津老爺子,上來坐嗎”
一副紳士打扮的廣津柳浪情不自禁的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他坐上機車的后座,風吹起他的胡子,吹亂他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把他的外套刮得像披風,為了維持平衡他可能會一手扶住座位一手攬住boss的腰,而掌控著車把的女人則會微伏身體酷炫的疾馳。
不不不,不只是有失儀態的問題了。
“在下可能不太適合這么年輕的運動。”
完全沒有前代那副陰郁暴戾模樣的女人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什么年不年輕的,等你老到腿都不能動的時候都可以開,港口afia的人擁有永遠活力熱血的心。”
首領說這種話向來會得到部下們的應和,冬陽聽到了幾聲輕快的笑,她不再強求,等著人都坐上汽車了,就開著機車向擂缽街的方向駛去。
太宰治的預告是在試探她的態度。
留下中也,還是漠然旁觀。
如果不插手的話,中原中也很有可能像他說的那樣“被干掉”,雖然冬陽覺得以那個少年的實力不該會被這樣潦草的收場。
是羊嗎
嫉妒,怨恨,背叛
中也離開的時候對她說過有自己的想法,冬陽覺得他并不愚蠢,她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上面正放著一條未被回復的短信
如果羊解散了,你有辦法讓那些孩子擺脫橫濱其他組織的追殺,在外面安全的生活嗎
你需要我做什么
這是他的想法。
他想讓少年自衛團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時間線拉回到中原中也發出這條短信的那一刻。
赭發少年守在手機前,發覺上一秒還在和自己對話的人又一次沒信了,不禁嘖了一聲。
他盯著手機,思索對方可能在編輯回復,可能被什么事情絆住了腳,首領很忙的吧,或許連看私人手機的時間都沒有
過了十分鐘,中原中也還是沒收到回復。
他開始在房間內轉來轉去,羊的基地相比于貧民窟的其他人已經不錯了,他們的居住條件在這幾年來發展得越來越好,縮在下水道里的日子就好像是一場虛幻的噩夢。
即便如此,他的房間也不過是集裝箱圍起來的方格,里面有一張床,一個桌子,零散的幾件衣服被掛在了角落,因為常年打斗,也不可避免的會破損,而壞掉的地方都是組織內那位心靈手巧的女孩子補的。
半小時后,中原中也往床上一倒。
他開始回看自己之前發送的短信。
該不會,冬陽因為他那句“可惡的女人”而記恨上他了吧
他不是已經說了發錯了嗎
中原中也猛地起身,飛速的編輯好了道歉的內容,可是覺得太過矯情且不恰當,又連給自己反悔的時間都沒有就全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