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上次接觸惡言,還是和非術師的孩子玩耍的時候。
那些孩子們嫉妒他的外表,嫉妒他的吸引力,于是用肢體推搡他,用語言攻擊他身上
唯一與他們不同的地方,雖然感到了氣惱,但五條悟更多的是覺得無趣。
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在揪住他們自以為是的他的“弱點”嘲笑。
而現在,生活在“同一世界”的,禪院家的孩子在質疑他的能力,這是來自“同類”的蔑視和挑釁,是“同類”之間的競爭。
無關家族的榮辱,陣營的對立,五條悟在這一刻升起了單純對“實力評判”的在意。
在五條家他沒有對手,青蛙在溫水里會被煮死,在硫酸中才會因為無孔不入的鋒利疼痛激起對抗的心。
神子冷冷的盯著他們,“你們只會逞口舌之快嗎”
一個孩子有些懵逼,“逞口什么玩意兒”
“是成語吧。”
“原來他會用成語啊。”
在場的大人“”
他們憋著笑意,覺得這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
甚至于說,他們覺得起了這種沖突的孩子有了鮮活的感覺,那是平時都不會表現出來的神態。禪院家的覺得自己的苗苗在為家族一致對外,平常窩里橫誰也瞧不起誰,現在攻擊力全沖去了六眼,五條家的覺得自己的神子一對多完全不輸氣勢,眼里還升起了罕見的戰意。
青春,活潑啊
他們放任這些孩子用他們自己的方式“決斗”,從普通的體能對戰到猜腦筋急轉彎,直到有人提議帶他們去祓除真正的咒靈,比誰拿下的數量更多都沒有發覺不對勁。
五條家也有針對咒靈的訓練,他們覺得這不過是普通的蠅頭罷了。
一群豆丁進入了所謂的“訓練場”。
那是一片被帳圍起來的樹林,為了防止有人讓大人作弊,孩子們一致要求侍衛守在外面等他們,同時充當裁判。
以防他們過火,侍衛隊當然不同意,他們謹慎的挑選了實力不錯的人以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五條參是那個走進帳的人。
他進去之后立刻觀察了周圍,樹干上零散趴著一兩只萎靡的蠅頭,個頭最大的也沒有成年人的小臂長,他心下稍安,扭頭卻發現隨自己一同進來的禪院亮出了武器。
五條參驚駭的瞪大了眼,“你”
黑暗,無盡的黑暗。
禪院直哉昏沉的睜開眼睛,視野內晦暗一片,周身的溫度也異常的低,他隱約記得家族的侍衛向他們走過來,還說了些什么,可是記不清了。
禪院直哉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他晃了晃腦袋,漆黑的視野和沉重的大腦讓他覺得自己在夢里,可突然有道聲音傳了過來,
“你總算醒了,過來幫忙”
緊接著是閃爍的光亮。
那光亮并不是電燈一類的工具發出的,而是燃燒在某個人雙手上的“火焰”。
黑閃
禪院直哉認出了它,那是咒力運用得當便能掌握的技能。
光亮的照射下,禪院直哉看到
了五條悟冰藍的眼睛,以及他壓低的眉宇,略顯急切和狠戾的神色。
幽藍的光落在他雪白的頭發上,隨著他每一次揮拳在空中落下弧形光圈的錯覺,讓他在這漆黑的環境中顯得異常耀眼。
五條悟。
他為什么會和五條悟在一起
他現在正在
有崎嶇的慘叫于他的手下傳出,黑閃照亮了咒靈扭曲丑陋的臉。
白發的孩子正精準的,兇狠的對朝他靠近的惡意發出全力以赴的攻擊。
禪院直哉頭頂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