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變得極為微妙。
發出驚天言論的禪院直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多么炸裂的話。
他看到女人咳嗽起來,分不清她是驚喜還是身體不適,但動用了渾身上下的情商憋出了一句,“你被口水嗆到了嗯有些失態,但是沒關系,我不會怪你的。”
冬陽“”
五條悟幽幽盯著他。
冬陽“不要。”
禪院直哉瞪大眼睛,“為什么難道說你有丈夫了”他伸出食指,一板一眼道,“現在立刻馬上和他離婚。”
早春“噗咳。”
冬陽“我不要。”
禪院直哉“呵,是因為年齡吧。放心吧,雖然等我年輕力壯時你可能已經又老又丑,但是我可以為了你一生只娶一任妻子。”
禪院家的下人左看右看,用壓低后仍能被在場人聽得一清二楚的聲音“提醒”道,“直哉少爺,這位女士按輩分來講都能當您的母親了。”
禪院直哉瞥了她一眼“你思想真老套,她不過是成熟了一點兒,根本不老。”
說著他還認真對冬陽道,“況且我知道她是六眼的生母,能生出六眼的女人一定有不錯的生育天賦,我們將來的孩子也會是強者。”
冬陽“”
冬陽反問道,“你為什么會想要和我結婚”
相比起對方好笑的結婚請求,冬陽倒是更感興趣那些言論中透露出的信息點。
六歲的直哉認為相中了便可結婚,他眼中的婚姻大概是“綁定”“索取”“所得”,他可以用婚姻的方式擁有一個有好感的女人,而只娶一任妻子是“恩賜”,他把女人的外貌,生育能力當作籌碼,而他的考慮中并沒有自己“擁有的東西”,因為他覺得自己完全能夠“配得上”任何女人。
他有家族的支持,個人的能力,以及性別上的天然優勢。
這些大概是禪院“告訴”他的,擁有這些的他是別人想啃都啃不動的香餑餑,是誰都想得到誰都想攀附的優秀結婚對象。
他沒有一個開明社會里的婚姻觀愛情觀。
日常守在直哉身邊的下人想要說些什么阻止這場鬧劇她覺得這是鬧劇,一個孩童竟然向成年人,年歲和閱歷差那么多的成年人提出這種要求,太荒唐了
“直哉少爺,您的傷口需要處理,越早越好,不然留疤的話”
一聽留疤,禪院直哉有些急了,但他還是沒有離開,而是向冬陽伸出手,加快語速說,“因為你很強,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單是這一點,就讓禪院直哉感到了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即便他現在對冬陽一無所知,即便他連婚姻的正向意義都還沒搞明白,他也不會猶豫,他會用現今為止能想到的最好方式留住她。
冬陽聲音冷淡“不要。”
禪院直哉“為什么”
冬陽“我不想坐牢。”
禪院直哉眼神迷茫。
一旁的下人連忙解釋道,“因為直哉少爺您還沒有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禪院直哉“我知道啊,我也沒說現在,所以我們現在要先口頭約定,再立字據。”
“噗。”
一聲憋笑。
侍從兇狠的瞪了過去,然后發現一臉笑意的是家主禪院直毘人。
侍從家主你
倏然,禪院直哉伸出去的手被五條悟打開。
禪院直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轉頭見白發神子冷著一張臉看著他,“喂,我媽媽連千風叔叔都看不上,更不會看上你。”
“千風那又是誰”禪院直哉眉頭一皺,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霸道,“你有其他的情人現在立刻斷了聯系。”
早春一掌拍上額頭,不忍直視一般扭過了臉,開始肩膀狂抖。
五條悟耷下唇角。
他平時臉上的神色便很寡淡,現在似乎仍是面無表情,但卻能令人看出情緒不佳。
禪院直哉又一次伸出了手,冬陽只要握上去便代表口頭約定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