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脈的名字他們都想好了是六眼。
那是六眼的勢力。
以往六眼是歸從于某一長老的,雖然明面上他由整個家族撫養,內部卻是暗潮涌動。可如今,六眼完全從以往的勢力中摘了出去,卻仍然根深蒂固,仍然擁有絕對的影響力。
冬陽隨意的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在名冊上簽了個道,叫了幾個地級的隊員和自己去家主那里要該分配給自己的文書一類。
現在她要琢磨著活動時是否獨立或有人同行了,要像老家伙們一樣,身邊跟著所謂的手下,親信。
她離開后,自衛隊便炸開了鍋,以往他們還會竊竊私語,但這次沖擊力太大,聞所未聞。
“是真的五條蘭惠頂替了茂長老的位置”
“我靠,第一次見這種事啊,這是女人當家嗎”
“我們以后要叫她什么,叫她蘭惠還是蘭惠大人”
“有這種說法嗎,她在總監部有了參議權,那在五條家擁有什么權力”
“不是她在五條家有什么權力的問題是五條家現在誰有權力處置她的問題”
“亂套了,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下級了,但是還在這里掛著名她還要繼續在自衛隊呆嗎那她現在是地級的隊長,地級是她的人,還是一泓長老的人”
族里的風向十分混亂,冬陽公事公辦的和一眾高層見了個面,回來的時候還撞上了澤之。
冬陽那一拳頭用的力不小,他好像去接了個下巴,如今頭上綁著繃帶,冬陽覺得他們是狹路相逢,因為五條澤之看上去恨不得轉身就走。
那是一瞬間的瑟縮反應,他的身體緊繃,面色僵硬,腳尖后移,最后可能是男人的尊嚴挽留了他,讓他堅挺的站在原地。
冬陽在腦子里一瞬間過了這男人在她“造反”后的所有反應。
一開始是惱羞成怒的訓斥,后來短暫用了懷柔溫情策略,再后來變成了漠視,如今似
乎終于有了懼意。
“你好像才開始怕我。”冬陽說,“奇怪,鼻子不也是因為我打的才去整的怎么之前一直不覺得我的拳頭很硬”
五條澤之沒說話,大概在想措辭。
他竟然開始思考以什么樣的態度面對面前這個女人。
最后他說,“你需要更多的繼承人嗎”
冬陽“”
“我們兩個的基因,能出悟這么優秀的孩子,一定也能”
“打住。”冬陽面無表情的拒絕來自對面的性騷擾,“少給自己貼金,到現在了又來這一套。”
不過冬陽也多少理解他們的思維,他們很注重血脈和延續。
但是冬陽理解不代表認同,她直白道,“你思想過時了,老想著靠人丁穩固自己的地位。”
“沒有過不過時一說只是因為我會將家族的利益和榮譽奉為最高的追求。”
冬陽冷笑了一聲,“所以你們這個家族才會爛下去。”
五條澤之沉默下來。
什么是對的
難道家族傾灌給悟的那些教育,家族的榮譽,都抵不過所謂的“溫情”嗎
五條澤之低喃,“可我也愛著悟。”
“是啊,你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