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雪紛飛,光線暗淡,而屋子里暖氣充足,女性的臉上映襯著燈光,照出了她眸底極為認真的神色。
冬陽還等著五條悟和她搭話,過了半晌發現這孩子一聲不吭的。
她抬頭,看到五條悟趴在對面的桌子上,下巴枕在交疊的雙臂上,靜靜的歪頭凝視著她。
冬陽失笑,“怎么不說話看我做什么”
五條悟呲牙笑了笑,“因為你在工作,我聽說工作的人不能被打擾,工作本來就很辛苦。”
以往似乎也有這樣的時候,冬陽想。
她會感知到悟的視線,而除了無聲的視線外,悟并不會出聲打擾她,似乎只是想看著她。
真可愛。
冬陽當即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走跟媽媽去打雪仗”
五條悟眸光一亮,“那我可不會輸的”
冬陽“叫上甚爾和早春,不要浪費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啊。”
五條悟“好耶”
對此,被從暖和的屋里叫出來的兩人有不同的反應。
禪院甚爾躍躍欲試,他沒參與過這種游戲,唯一參與的一次便是被一群孩子按在雪地里猛砸,雪也是有威力的,它打在皮膚上時冰冷,疼痛,化成水后會變為凍瘡,禪院甚爾瞅著悟的身高,“我要放水嗎”
五條悟“我會用無下限的等著吧”
早春懨懨,“以往我都是最慘的那個,可惡啊。”
而她的身邊,紅眸的女性利落的扎起頭發,將袖子一挽,看上去要大干一場,她聲音洪亮且穩操勝券,“說什么呢早春,你的隊友是我啊”
早春“”
悟“”
禪院甚爾“哦呦。”
打雪仗,打的就是仗
冬陽基本上不會因為悟是孩子而放水,某種程度上她采用了如她師傅對自己那樣的相處方式,她會保護他憐惜他,但那是在有危險的情況下,平常時候她就像個欺負孩子的惡劣無良的大人,還會在悟露出窘態時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無下限,哈哈悟,你開無下限后就像穿了個雪衣,哈哈哈”
被冬陽用大量的雪“埋”了的五條悟聽著對面女人毫不掩飾的笑聲,咬牙,“甚爾,打她”
氣喘吁吁的禪院甚爾聳肩,“打不到。”
悟“打早春阿姨
媽媽會出現救她的”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驚訝的看向他,“你好陰險啊悟。”
早春瘋狂擺手,哀嚎道,“不不不不要拿我當誘餌啊到頭來最慘的又是我”
他們一直打鬧到天色全黑,等一切都安靜下來后,冬陽還和早春說了一會兒話。
她一直在向之前冬陽交給她的“成為有錢人”的任務而努力,不僅將全身上下的行頭置辦了,還經營起了富太的人設,有不懂的便來問冬陽,比如如何和其他有錢人攀談。
她打入的圈子正是冬陽現在需要掌控的,只要早春與他們交往密切些,便能打探到引富商們得知咒殺的渠道,收集相關人員的證據。
“首先是表露苦難。”冬陽對她說,“比如孩子學習不好,孩子叛逆,丈夫有奸情總之挑一些惡俗的家庭內部矛盾,這樣會顯得你很蠢,像條大魚一樣容易上鉤,你圍繞的生活只是捉奸和孩子,而這樣的問題又很好解決,所以遠不夠。”
早春一點就通,“所以要在訴苦的幾天后對那些人表露仇恨,比如想讓出軌的丈夫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