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哭了。
那個在異能調查科把郗景組長懟得無話可說的江雀,居然被老師的話兇哭了
杜露露感覺自己在做夢。
雖然吳越身上的氣場是很有壓迫感,但她家組長身上的壓迫感也不差啊,怎么江雀就沒怕過郗景組長呢
吳越也沒想到自己會直接把江雀說哭了,畢竟剛才江雀的回答已經給他留下了“刺頭問題學生”的印象,現在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別說是另外兩個人了,就算是沈踏枝也是第一次見到江雀在除了的事情上哭成這樣,心一下子軟了下來,甚至都在反思自己給江雀找老師這件事是不是個完全錯誤的決定。
他心疼壞了,拍著抱著自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江雀,溫聲哄“沒事,沒事,不是在兇你,你做的很好,已經很厲害了,要是不喜歡的話不學了也沒事。”
在場的人神色各異,只有江雀抱著沈踏枝,一臉吃痛的偷偷用觸手揉了揉剛才被自己掐紫了的手臂。
嗚要假哭出來好痛啊。
了不都是寫櫻淺輕輕掐一下自己就能哭出來的嗎,怎么到他這里就是要掐這么用力才行。
江雀狼狽地用沈踏枝的衣服抹著眼淚,同時還不忘質疑的真實性。
他才不傻呢,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剛才的那個老師對他很不滿意,在說出最后那句話的時候已經是存了課下對沈踏枝告狀的心思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配合的不對,但是江雀還記得自己和沈踏枝的約定
他要好好試課才能拿到手機。
很顯然,第一次試課就直接把老師氣到課后告狀這件事并不能算在“好好試課”的范圍內,江雀為了自己的手機,選擇先發制人,率先控訴沈踏枝的錯。
本來就是沈踏枝的錯。
江雀憤憤不平地擦眼淚,這么想到。
沈踏枝確實對他說了老師不會兇他,結果呢老師不僅上來就說他看不對,還拿了一堆奇怪的東西給他看讓他寫。
他都這么盡力配合了,怎么想都不應該是他的錯。
而且看哪里沒用了,至少櫻淺那些技巧都還挺有用的。
但在場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尤其是沈踏枝,他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對著吳越和杜露露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先退出書房。
吳越和杜露露本就想走了,現在得到沈踏枝的眼神都是如獲大赫般地轉身就想跑。
但兩人還沒走幾步,就直接被一根觸手攔住了去路。
“不許走。”江雀慌張地從沈踏枝的懷里抬起頭來,“我答應沈踏枝要試完課的,杜露露你不能走。”
他只是想要把吳越的事情給跳過,要是杜露露也走了,他還怎么完成和沈踏枝約好的事。
杜露露啊我
她絕望地看著吳越推門而出,又被江雀攔腰拖了回去。
不是,一定要在這么尷尬的
情況下繼續給江雀試課嗎
杜露露抬頭,和沈踏枝對視著干笑,問道“沈先生”
沈踏枝沉默了一下,他蹲下來,讓自己處于比坐著的江雀還要更矮的位置,抬手去擦了擦江雀眼角的眼淚
“雀雀,確定還要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