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盤。”沈踏枝及時補充了對于江雀來說陌生的詞匯。
“只能用你剛才的那個鍵盤輸入文字嗎”江雀問。
沈踏枝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是的,還可以手寫輸入,你是不是沒學拼音”
“沒有。”江雀回答地理直氣壯,“之前那些人把我帶進去的時候只教了我認字,也沒有教全,好多字都是我后來看人類的時候自己學的。”
但他看見的人類大部分年齡都很大了,很少有還在學拼音的孩子能有深重到需要他來處理的怨氣,因此他完全沒有見過拼音。
“聰明。”沈踏枝夸他,“你先用手寫鍵盤也可以,我一會聯系杜露露,讓她來教你拼音,這個不難,你很快就能學會的。”
正好杜露露是幼師專業的,教拼音應該算是專業對口了。
沈踏枝這樣想著,抬手幫江雀把手機切換到了手寫輸入法,道“你可以寫寫看。”
江雀試探著伸手,在手寫板上點了一下。
下一秒,一個黑點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哇。”江雀松開手,看著黑點在屏幕上慢慢變透明消失,然后上方出現了“,”“。”“;”等符號。
“這是輸入法根據你寫的字聯想出來的符號,你想要寫什么字就在下面的手寫板上寫,然后在上面的聯想框里找到你寫的字,點一下就好了,如果寫錯了就點旁邊的刪了重寫。”
沈踏枝耐心地教他。
好神奇,這不就是寫不完的紙和筆嗎。
江雀又“哇”了一聲,卷起自己的袖子就要抱著手機寫字。
“讓我試試,我給你寫我的名字看。”
江雀說著,專注地一筆一劃往下寫自己的名字,沈踏枝輕笑著搖頭看他,目光在掠過他的胳膊的時候卻頓住了。
因為長期處于黑暗中的原因,江雀的皮膚很白,尤其是胳膊、腿之類的蓋在衣服下的皮膚,就更是白到病態的程度了。
而現在,在江雀纖細白皙的胳膊上,一道幾乎貫穿了整個小臂的紫色淤青也就無比扎眼。
這道淤青原本是可以正好被衣袖蓋住的,但是江雀為了寫字捋了一下袖子,就全部露了出來。部分地方已經因為淤血變成了不詳的棕黑色,而淤青上那排列整齊的如同被什么圓盤吮吸出來的小圓點已經將“罪魁禍首”全盤供出
沈踏枝看了一眼江雀正樂呵呵地打著卷的觸手。
除了這家伙還能有誰。
“雀雀。”他喊了一聲。
江雀還沉浸在寫字的快樂中,開心地舉起手機給沈踏枝展示“看,我的名字”
“嗯。”沈踏枝笑吟吟地應,“好厲害,能在手機上寫出自己的名字。”
江雀得到了想要的夸獎,正要心滿意足地收回手機繼續往下寫的時候,就聽到了沈踏枝的下一句話。
“但是,雀雀,你手臂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不解釋一下嗎”
江雀一下子僵住了。
他抬眼,往自己剛才卷起了袖口的胳膊上看去,在看到那條刺目的淤青時就知道大事不妙。
這是他剛才為了逼自己哭出來時,偷偷用觸手掐的痕跡。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