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叫我雀雀,那我會忍不住動手把他丟出去的。”
不直接殺了是因為在人類社會殺人會給沈踏枝帶來麻煩。
沈踏枝不知所措地接住江雀,江雀是正面抱過來的,直接把頭靠到了他的肩膀上,因此他并不能看見江雀臉上一閃而過的殺意,只能安撫性地拍了拍江雀地后背
“那你會愿意用觸手纏著他嗎”
回答他的是江雀的觸手報復性的緊緊纏繞,以及一根朝著他的嘴而來的觸手。
江雀被這種可能性惡心地半天沒說出來話,他用觸手攬住了沈踏枝,其中一根更是直接上去堵住了對方的嘴,一直到被觸手塞到喉嚨的沈踏枝開始生理性地干嘔時,江雀才緩過勁來
“不許說了好惡心。”
他的觸手從沈踏枝的口中濕噠噠地抽出來,沈踏枝干嘔著咳嗽了幾聲,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江雀威脅性地抵到自己唇邊的觸手的時候還是很實務地閉了嘴。
“我的觸手很干凈的很好看的,人類臟,你以后都不許說了。”
江雀緩過勁來后就開始后知后覺地生氣了,他拎著沈踏枝的衣領,滿臉怒火地逼近
“你把我當成什么了隨時隨地都需要纏著人類的怪物嗎,都說了不許說了你還非要說,我討厭你。”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帶著火氣,當著沈踏枝的面說討厭他,以前只不過是在心里小聲抱怨,因此江雀可以清楚地看到沈踏枝臉上一貫平靜的表情破碎,露出不知所措的內里的全過程。
是完全不加掩飾的那種慌亂,看上去比沈踏枝紅著眼角的時候還要更好欺負,江雀甚至覺得自己無論在此時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沈踏枝都會顫抖著答應下來。
但江雀沒有,其實他在話語脫口而出,看到沈踏枝開始難過的時候就已經后悔了,微微放軟了聲音,又抱住了沈踏枝,小聲道
“哥哥,我不喜歡你這么說,以后都不要說了。”
“除了需要用觸手把人類丟出去的那種情況,我只喜歡這么對你,因為我的觸手也很喜歡你,呆在你的身上它們很開心。”
江雀實話實說地描述自己觸手的情緒,隨后又想起了那本漫畫的內容,用更小聲的聲音道
“生小觸手也只想和你生。”
沈踏枝是對他來說最特殊的存在,從相遇至今的每一個巧合或是處心積慮的安排,在隱隱的命運的牽引下,才會有現在的他與沈踏枝,哪怕是一絲不同的表情或許都會導致完全不同的走向,這并不是再來一個其他什么人類拙劣地復刻一遍就能得到得結局。
沈踏枝還是沒有動作,江雀可以很明顯地察覺到對方是抬起手來想回抱住自己的,但是動作到一半就緊張地停在半空中了。
他側頭去看沈踏枝的神情,那是鮮少會出現在沈踏枝臉上的不安。
別人或許在面對這樣的沈踏枝時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但江雀這次終于能看透難得流露出屬于人類的負面情緒的沈踏枝了。
他保持著跪坐的姿勢,直起身來,去看沈踏枝的眼睛,笑道
“哥哥,我沒生你的氣,不是真的討厭你,你怎么還不抱抱我”
原本猶豫著的手終于落了下來,把他揉進了溫暖的懷抱。
“對不起。”
他聽到沈踏枝的聲音。
“不用你道歉,我真的沒有那么生氣。”江雀終于如愿被抱住了,彎著眸笑,“哥哥不安的時候也好可愛。”
江雀這么說只是發自內心地這么覺得,但落到沈踏枝的耳中更像是輕飄飄的調笑,正在沈踏枝想要張嘴解釋的時候,江雀趁著氣氛正好,問出了聲來
“哥哥,之前說你給我生小觸手,你知道觸手具體是該怎么辦的嗎”
他這么問是想去確認沈踏枝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生殖觸手的卵真正的去處,但沈踏枝顯然是以為他在求知的發問,通紅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