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回家吧,我教你做黃油餅干。”
“哦,好。”江雀沒記仇,即使剛被欺負了也跟著他繼續回家。
在去收銀臺的路上的時候,他突然道
“對了,沈踏枝。”
“嗯”沈踏枝回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江雀的臉還是有點紅,他的腦子里亂亂的一團漿糊,但直覺告訴他應該先把之前自己好不容易想通的事情說清楚再繼續去糾結剛才的吻,于是道
“之后你再問我先前那樣關于感情的問題,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啊。”
“我不太懂,分析這些情感需要時間,你一下子就跳過了話題的話我跟不上的,你得等等我。”
“還有親吻這樣類似的事情,你也不要這樣一下子親上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種情況下要說喜歡還是別的話語,是要回吻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或者是更進一步的動作,他都不知道。
他需要將自己面對的情況與他為數不多的見過的類似的人類的行為對應起來才知道自己該怎么反應,否則就只會像大腦宕機一樣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動作。
“好。”沈踏枝答應了下來。
“下次我等你。”
他想起自己先前的那些擔心現在已經在江雀的回答下煙消云散,唇角抿出了點笑意來。
趁著江雀沒注意,沈踏枝也抬手摸了摸自己剛才親上去的唇,垂著眸,感受著自己終于慢慢平復下來的心跳。
他的緊張一點都不比江雀少,只是他不曾表現出。
畢竟身為引導者的更年長的一方,如果連他也亂了陣腳,那這段感情可就太兵荒馬亂了。
先前游刃有余地去調侃甚至調戲江雀,是因為他知道江雀完全不明白什么是喜歡與愛,只是抱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來對待。
反正不管江雀會不會理解喜歡,如果觸手真的有成熟期的話,他都會答應幫江雀孵卵的,那不如干脆多曖昧一些,說不定哪天江雀就會自己明白了。
至于明白后到底是更進一步還是疏遠,就完全是看江雀了
現在江雀突然開始漸漸理解了,而且理解后還不是疏遠,沈踏枝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親吻嗎
沈踏枝放下了在唇上摩挲的手。
這一次突然襲擊之后,短時間內江雀應該不會再主動說想要親親了,正好也能給他一段時間重新做一下心理建設。
沒做好準備的何止是江雀,還有他啊。
經過這一番折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了,沈踏枝看了看時間,先煮上了飯,然后才開始教江雀怎么做黃油餅干。
他先是教江雀將黃油拿出來融化,趁著融化的時間,準備好了糖粉、雞蛋和面粉。
因為準備做黃油和抹茶兩種口味的,黃油也就準備了兩份,等到融化完加入糖粉打發的時候也需要兩個人來用攪拌器打發。
但江雀現在心亂如麻,只想找些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堅決要自己動手,一個觸手握著一個攪拌器,用兩根觸手同時打發黃油。
沈踏枝在旁邊笑“雀雀,打發完還要加雞蛋和牛奶的,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我來”
江雀又分了兩根觸手出去,分別卷起了雞蛋和牛奶,堅持道“我可以。”
沈踏枝無法,只能在旁邊站著,看著江雀打發的差不多了告訴他加入雞蛋,然后看著江雀手忙腳亂地打碎雞蛋,又是撈雞蛋殼又是丟垃圾的一通觸手亂舞,好一會兒才恢復平靜。
好在之后就是加入牛奶繼續打發,然后加面粉和抹茶粉揉成面團,沒有打雞蛋這么高難度了,在沈踏枝的口頭指揮下,廚房里沒再出現觸手亂舞的局面。
做黃油餅干最重要的步驟就是把握好打發的程度和水面比例,揉出個合適的面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