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看到顧綿綿帶球跑又被葉霆風追的劇情想要借題發揮一下而已,江雀伸手摸了摸沈踏枝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緊皺著的眉頭
“你不要這么擔心啦,查不出來結果也沒關系,今天太匆忙了,我明天仔細看一眼肯定能看出不對勁的地方的,而且現在我的觸手可以變透明,不會再那么容易就被發現了。”
“頂多就是被誤會成穿著奇怪的衣服的變態,這是你說的。”
“噗。”沈踏枝忍不住笑了。
他笑完了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你剛才是在特意逗我笑嗎”
“嗯哼。”江雀抱住了沈踏枝的脖子,“不喜歡看你皺眉,哥哥,不要這么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就算他再看不懂沈踏枝,這會兒也能明白沈踏枝是在因為擔心他才會這么嚴肅。
他不喜歡這樣,這樣總讓他感覺自己是沈踏枝的拖累。
沈踏枝柔和下眉眼,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好,謝謝雀雀。”
江雀笑吟吟的,在沈踏枝移開目光后慢慢沉下了臉色,想起了自己剛才突然升起的念頭
反正現在他的觸手是透明的,明天找個機會讓夏普“意外身亡”也不是不可以。
比如服務生突然被絆倒,不小心扯下了餐桌的桌布,夏普一個沒坐穩,手里的餐叉從眼球插入大腦之類的總之只要是百分百的意外,也不讓沈踏枝發現就沒問題吧
他這兩天可是被這無處不在的惡意煩的夠嗆。
江雀躺在沈踏枝的懷里,一會想著自己該怎么做,一會又在想如果沈踏枝發現了要怎么才能讓沈踏枝不對他生氣,想著想著,居然就如此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一天早晨了。
外面一陣刺耳的喧鬧聲,進進出出的腳步聲和人們說話的聲音交疊,讓江雀用被子蒙住腦袋滾成一團。
真討厭,怎么這么吵。
不對。
江雀一下子坐起來。
聲音就是從臥室門外來的,他和沈踏枝的房間里怎么會有別人難道有人闖入
想到這里,江雀頓時困意全消,他控制著自己的觸手變小,從衣柜里選了一件寬松的睡裙穿著以遮住自己的觸手,拖著透明的觸手小心地打開房門,探出頭去看外面的情況。
小觸手從他的裙擺處伸出來,也在時刻警戒著,隨時準備襲向房間中的擅闖者。
“雀雀”
門外是坐在沙發上的沈踏枝,見他探出腦袋,第一時間發出聲音。
但這次他的對面不是助理,而是幾個神色嚴肅的警察。
房間門打開著,有許多人正在房間中進進出出,有搬東西的,也有在仔細檢查房間的,剛才江雀在屋里聽到的腳步聲就是他們發出的。
“怎么了”
江雀光著腳,縮著觸手,“噠噠噠”地跑到沈踏枝身邊,抱住他不撒手。
他貧瘠的人類社會經驗并不足以支撐他判斷眼前復雜的情況,只能從唯一可以信賴的沈踏枝的口中得到答案。
沈踏枝揉了揉眉心,嘆息道“夏普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