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點頭,和沈踏枝一起穿過警戒線走到了外面。
他本是想直接去找那個服務生的,但一抬眼,一下子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
偽裝成服務生的杜露露尷尬地對江雀笑了笑,在內心淚流成河。
她就知道自己的偽裝騙不過江雀。
但是她有什么辦法嘛,誰讓沈踏枝要清場的,她住到一半就被趕出去了,為了繼續自己的任務,只能偽裝成服務生繼續潛入。
果然還是好討厭外勤任務
江雀微微思考了一下,也明白了杜露露混在其中的原因,他無語了一瞬,然后繼續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直接走到了那名神色躲閃的服務生面前。
“你你做什么”那名服務生被他看的發毛。
江雀沒理他,開始認真打量這個人。
先前他根本沒把這名服務生放在心上,連看都沒看幾眼,現在倒是能看清楚了。
這是一個高挑且瘦削的中年男人,眼下帶著濃濃的青黑,手指甲被咬的很短,手腕上戴著副表帶已經破損的表一個破產的中年男人。
江雀挑了挑眉,破產的中年人來做服務生這倒是少見。
他轉而去看這人的神色。
焦慮、心虛,這是應該的,他看上去就是一副做了壞事的樣子。還有擔憂,對誰的對家人,哦,是他的母親。
還有怨恨,他恨夏普,不止他甚至恨沈踏枝。
江雀突然一驚。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夏普會在這個時候死了,因為只有死在這時,沈踏枝
才會是第一嫌疑人。
就算沈踏枝是真的無辜的,也會多少遭到亞度尼斯家族的遷怒,畢竟說到底夏普也是受沈留時所托才會來到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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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集團掌權人鬧出這樣的社會性事件,沈氏也必然會產生動蕩。
就算沒辦法實質性地傷害到沈踏枝,他也想要沈踏枝不好過。
意識到這一點的江雀從心底升出了實打實的怒意來,他直接拽過了旁邊正在發呆的吳警官,冷笑著道“就是他,拷起來。”
“啊啊”吳警官根本沒反應過來。
他看著江雀和江雀面前嚇得發抖的男子,小心地道“我們抓人是要講證據的,不是說想拷誰就拷誰,而且就算你隨便指認一個兇手,沈先生也不可能第一時間擺脫嫌”
“煩死了,你們都是蠢貨嗎”江雀不耐煩極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很有耐心脾氣很好的人,恨不得現在自己上手把眼前的男人給捆了。
就在這時,背后傳來細微的動作聲,江雀一下子頓住了。
是沈踏枝在輕輕地摸他纏在對方的手腕上的小觸手,像是在安撫一樣,主動引導著他的觸手往他身上爬。
“雀雀。”沈踏枝溫聲哄道,“不要這么生氣,我們稍微耐心一點,和他們解釋一下,好不好”
“要是不想說的話就只跟我說,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