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是不是有事想和我單獨說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說。”
“什么事”沈踏枝問出聲。
江雀笑著道“今天你好像一直在為那些人類說話,剛才找我單獨說是想說什么我猜猜是想問我高俊彥的母親的事嗎你想幫她”
沈踏枝遲疑地點了點頭。
他確實是想幫高俊彥的母親,但也只是僅限于將她的爛尾樓賠償早點批下來而已,剩下的他幫不上,也沒道理去幫。
江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放下了摸著沈踏枝臉的手,坐了回去。
因為氣憤而分泌出的激素讓他的大腦至今還處于一種興奮的狀態,難得的高速運轉仔細思考事情,江雀精準地抓住了他先前一直忽略了的一個問題
“哥哥,剛剛我在想一件事。”
“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呢”
他的問題讓沈踏枝整個人掙扎了一下,對方大概是想回答的,但在他張嘴的那一刻,江雀就早有準備的直接用觸手堵住了他的嘴。
“等我問完你再一起解釋。”
江雀對上沈踏枝掙扎著求饒的目光,笑道。
他開始一件一件說自己剛才想到的事情“你總是覺得我不懂喜歡,但是你也從來沒告訴過我你為什么喜歡我,只對我說因為上一世的原因。”
“但是上一世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一世末日照常降臨了,你是在末日后遇見我的,但這一世我提前跟你走了,世界末日也沒有到來,我是否可以理解為”
“你對我的喜歡,是建立在想要阻止末日的這個前提上呢”
原本已經安靜地乖乖任他擺弄的沈踏枝因為這句話又開始掙扎,江雀很平靜地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換句話來說,你喜歡我,是因為想要阻止末日,管住我不讓我禍害人類嗎”
今天他已經見識到了,自己的能力對于人類來說是一種多么可怕而又致命的存在。
再加上
沈踏枝說他“不死不滅”,還有異能調查科的監管者”制度與沈踏枝掌握著的他的各種證件這件事,江雀意識到了一件事
與其說這些證件是一個合法的身份,倒不如說是他的一道枷鎖。
一道名為“他是人”的枷鎖。
其實他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人這件事,只是這樣的認識讓江雀覺得很不滿,還有點難過。
感覺被騙了的那種難過。
他沒刻意控制住觸手,好像有點深了,讓沈踏枝不斷干嘔著,眼角也泛上了紅暈。
在沈踏枝快要干嘔著落下生理性的淚水之前,江雀收回了自己在他嘴里的觸手,道
“我說完了,你解釋吧。”
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選擇直接和沈踏枝說出自己的想法,當然是想要聽對方的解釋的。
不然要是真的像小說里的顧綿綿那樣因為偷聽的一句話帶球跑三年的話,無論是他帶球跑還是沈踏枝帶球跑,江雀都覺得自己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