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這么想著,和沈踏枝一起走到了石欄邊,然后愣住了。
只見一只至少八十多厘米長、身姿矯健的貍花貓正拖著一只不斷撲騰著的大魚往岸上拖。
江雀這才發現,石欄下有個通向湖面的陡峭的石臺階,只是被“危險”的指示牌擋住了去路。
但這是人的規定,可攔不住貓。
“一只貓”江雀疑惑道。
他和沈踏枝旁邊恰好是先他們一步出來的前臺小姑娘,小姑娘正在笑,舉著手機不斷拍照,還不忘給江雀解釋
“剛才這只貓在抓魚,魚太大了,直接把它拖進水里了,它可是和魚大戰了好幾個回合才上岸的。”
她說著又樂不可支地笑了,另一邊還有人補充道“剛才還來了個船,船夫本來以為貓溺水了想撈貓的,沒想到下一秒貓叼著魚自己游走了,船夫伸出去的船槳直接掉水里了,一會還有人來撈哈哈哈哈哈。”
“你們怎么都笑,有沒有人考慮魚和船槳的感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踏枝先笑了,江雀愣了一下也忍不住跟著笑了,沈踏枝用氣音輕聲道“跳水的小孩”
江雀晃了晃他們拉著的手“我又不知道會是這樣嘛。”
雖然在此之前,他對跳水的人與冷漠旁觀的看客這件事并不會感到奇怪,甚至覺得理所當然,但這并不妨礙江雀在知道真相后覺得開心。
“是只貓啊。”他笑著道。
“還有只魚和一把船槳。”沈踏枝補充。
這里是個老街,很少有趕著上班的年輕人住在這,因此即使是早班的時間點,周圍的人也都是不太急的樣子,停下來看看貓。
貍花貓才不管人類,它伸出爪子,幾爪子“邦邦”下去拍暈了還在掙扎的魚,然后抖干凈身上的水,在太陽下暖洋洋地曬著,開始啃魚,發出清脆的咀嚼聲。
江雀關注的重點很快就偏了“生魚好吃嗎它不會被刺卡到嗎”
沈踏枝真是到哪都忘不了吃。
他解釋“生魚味道還不錯,但是河魚里有很多寄生蟲,你想吃的話下次我帶你去嘗嘗海魚。沒燒熟的魚骨頭是軟的,它不會被卡到的,你別擔心。”
“我才沒有擔心貓。”江雀小聲道。
他悄悄的松了點剛才把沈踏枝拉得緊緊的手,怕對方發現什么端倪。
在人聲嘈雜中,他又看了一眼沈踏枝。
沈踏枝的嘴角還帶著未散的笑意,他從未如此和沈踏枝光明正大地站在喧鬧的人群中。
從走出深淵開始,他和沈踏枝最經常的是兩個人在家,或者就是在公司辦公室和異能調查科,人類的世界給他留下的印象始終是冷冰冰的。
太陽倒是暖的,只是他和沈踏枝在別墅周圍散步的時候總是碰到討厭的人。
江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衣服被曬得溫熱。
不是心跳的感覺,是另一種更為緩和的充盈感,就像是太陽把溫度曬進了他的心臟一樣。
他想像小貓一樣蹭蹭沈踏枝。
江雀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他直接抱著沈踏枝的手臂用臉頰蹭了蹭。
“怎么了”沈踏枝問他。
“沒什么。”江雀搖頭,“只是突然覺得,這個時候你就在我旁邊就特別的好。”
好到讓他產生了一種人類似乎也還可以的錯覺。
當然,還是沈踏枝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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