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看著資料上的文字,不可置信地道“郗景的種族是真的嗎”
早在得知郗景的能力是時間
暫停的時候,江雀就懷疑過對方不是人了,但是神族又是什么這個世界真的還科學嗎
郗景這個家伙分明比他可怕多了吧
“是真的。”杜露露答道,“這只是一個種族,實際上,郗景組長的神族血脈已經微弱到幾乎可以不計了,所以他的能力才只會是暫停五秒鐘的時間。”
正在開車的沈踏枝聞言也放慢了車速,才看清江雀手里資料上的文字后也驚訝地挑了挑眉,回憶著先前和自己見了幾面的郗景,感慨道
“你們異能調查科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說起這個,杜露露就驕傲了“那當然,我們異能調查科很厲害的,我們不僅有神族的后裔,還有很多妖和鬼”
“不對,說回正題,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杜露露及時剎車,停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對異能調查科的贊美,嚴肅道“這就我要說的事,雖然血脈已經可以微弱到不計的地步,但組長說到底也是神族,而神族最大的特性是”
“不死。”
“不僅是神族,還有不少參與這次行動的人擁有不死的天賦,所以我與科長都很不解,究竟是遇到了怎樣的困難,才會讓這些人都不約而同地覺得自己活不下來了呢”
杜露露的話音落下,車內陷入了沉默。
江雀是在思考杜露露口中的“不死”,他沉吟著開口道“如果我的資料沒錯的話,我也應該屬于不死的范疇吧但我有預感的,如果我的觸手掉完了也會死,也許他們是遇到了致命的困難”
他說著就搖了搖頭“不對,郗景都同意你過來了,還說你來沒有什么危險,怎么想深淵里也不應該有威脅到生命的事情才對啊。”
杜露露這會兒也沒空悲傷了,和江雀一起思考了起來“對啊,為什么呢”
沈踏枝沒說話,還在沉默地跟著導航往前開車。
他又想起了上一世,本該“不死”的江雀在落下深淵后就再也沒了動靜,那時深淵的法陣未解,他一直以為是地下的法陣殺死了江雀。
但是這一世法陣早就解開了,為什么還會有如此如出一轍的情境
郗景,或者是郗景他們,是不是如同江雀上一世一般發現了什么
一想到這種可能,沈踏枝都覺得自己的指尖有些顫抖。
他有點后悔了,他不該如此輕易地就同意這次西北之行,他無法忍受這一世再突然失去江雀。
哪怕是一點點失去的可能性都不行。
“哥哥。”旁邊傳來江雀的聲音,及時打斷了沈踏枝愈發控制不住的情緒。
沈踏枝剛想側頭,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被觸手纏住了。
是江雀縮小了的觸手拉開了書包拉鏈,鉆出來抱住他的腰,像是安撫一樣來回蹭啊蹭的。
“哥哥,你別擔心,我又不會跟郗景他們一起死,把杜露露送過去我們就走。”
“你別怕,我還要陪你的。”
江雀輕聲安慰,沈踏枝苦笑你怎么又看出來了
江雀理直氣壯地翹起了一根觸手我一直在看著你啊,為什么不能看出來”
車后的杜露露
好了,她知道她給這兩位的戀情帶來危機感了,她下次再也不會了。
江雀和她之間有點閨蜜情,但不多。
兩個小時的路程并不算長,期間江雀看完了資料,把內容念給沈踏枝聽了一遍。
然后,他指揮著杜露露從行李箱里拆出了幾包零食和飲料,和對方分著吃了,還不忘喂了沈踏枝幾口小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