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里的弦在江雀昏迷后就徹底斷掉了,上一世江雀死亡的畫面與這一世重疊,他連杜露露等人都沒有顧上,腦子里就只剩下“把江雀帶走”這一個念頭。
他可以給江雀他想要的一切的,想要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他自己也可以,只要江雀還能回來,還能像往日一樣拉著他的手賣乖,窩在他懷里叫他“哥哥”。
如果說從上一世到這一世是驚鴻一瞥的執念,那在長久的陪伴后,江雀就是他最放不下的羈絆。
他喜歡江雀的臉,喜歡對方愛撒嬌的性格,也無可救藥地喜歡著江雀這樣一個人,就如同江雀喜歡他一樣,又或許比江雀對他的喜歡還要深。
沈踏枝沒有糾結過這個問題,畢竟喜歡從來都不是可以量化衡量比較的東西。
總之,他喜歡江雀。
從一開始的只是想要陪伴對方一程,到后來的越來越貪心,他想和江雀在一起,想永遠在對方心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想即使自己真的死了,也能活在江雀的心里。
他在變得自私。
此時的沈踏枝已經被江雀逼問地完全沒有神智了,他根本記不清這是第幾根觸手,又或者是第幾輪,只想結束這過分的塊感。
他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干啞著嗓子斷斷續續地向江雀坦白。
坦白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無意識地往外說,想到什么都說,以期望自己的坦誠可以結束這漫長的一切。
他聽到江雀咬牙切齒地說
“沈踏枝,你很好。”
然后就是更激烈的,如同懲罰一般的動作。
也許是他自私的行為讓江雀生氣了吧
在昏過去之前,沈踏枝這樣想到。
第三天,沈踏枝起燒了。
他連著照顧了江雀一夜,又被折騰了整整一天不知道多少個來回,哪怕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了。
江雀是在半夜發現沈踏枝起燒的,他沒有照顧發燒的人的經驗,只能按照網上說的,先點外賣叫了藥,然后去給沈踏枝清理干凈身體喂藥,等他退燒。
期間江雀還順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終于知道自己和沈踏枝亂來了多久。
居然過了整整一天
江雀想起了自己剛才給沈踏枝清理的時候滑下來的那一浴缸的卵與沈踏枝從鼓起到漸漸癟下去的小腹,忍不住有點臉紅。
真的好色。
他身后的觸手晃了晃,深以為然,并且希望什么時候能再來一次。
它們不知道心疼,它們只是江雀最原始的欲望,只知道喜歡一個人就要一直和他貼貼。
晚飯還是外賣,江雀給燒得迷迷糊糊的沈踏枝喂了瘦肉粥。
對方即使在燒中也抓著他的手不放,江雀又好笑又好氣的,于是又想起了沈踏枝被他逼到崩潰的時候的那些讓人生氣的發言。
“真討厭。”他一邊這么說著,一邊給沈踏枝喂粥。
“等你清醒了我們得好好談談。”
生殖觸手被沈踏枝刺激的徹底進入了成熟期,一夜過去之后就恢復了鼓鼓囊囊的樣子,悄悄爬上床,還想去貼沈踏枝。
江雀無情地拍開了它。
“別打擾他休息,昨
晚還沒夠嗎”
觸手委屈地搖了搖。
沒有,它們的成熟期明明是一周。
昨晚才一晚呢,就不讓它們貼貼了,還有沒有觸權了qaq
觸手委屈地抗議,江雀完全置之不理。
本體的意愿最大,觸手和江雀對峙了半天,最后只能委屈巴拉地縮了回去。
成熟期都白白浪費了
有十八根觸手默默地委屈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