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寧清歌話音一轉,幽怨開口“今日陪了,是不是明日就要被趕走了我還不如早些離開,省得過幾日再搬過去。”
寧清歌到底怎么變成今天這樣的
盛拾月想不通,說好的清冷矜貴的丞相大人呢眼前這林妹妹是誰莫不是寧清歌瞧了她書房里頭的那些話本子,被什么東西上了身
可她有再多腹誹也不敢說出,只能央求道“我錯了寧清歌,我保證、我發誓,以后再也不讓你去別處睡了。”
“哦”另一人挑了挑眉,有心讓對方多長長教訓,深深記得這一回,以免日后再犯。
她說“我雖然想相信殿下,可這已是殿下鬧的第二回,萬一”
盛拾月一急,立馬道“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寧清歌勾了勾唇,扭頭一掃,便瞧見旁邊用木架擺著的果盤,曲黎再怎么責怪,心里頭還是慣著她的,下午就提了一嘴,晚上就讓人送來了,滿盤剝了殼的荔枝,浸在冰水里頭,隨著水波撞向冰塊。
寧清歌笑盈盈地開口“那殿下就吃顆荔枝吧。”
竟然那么簡單
盛拾月將信將疑,這人怎么會輕易就將自己放過
寧清歌不負她的疑心,隨意夾起一顆荔枝,便咬在唇間,然后看向盛拾月。
墨色眼眸中的示意明顯,沒有留她一絲退路。
見過不少世面,但都沒有真正實踐過的小乾元直接被震住,結結巴巴道“寧、寧清歌。”
那人俯身而來。
地上的灰影落在床榻,落在另一人身上,床簾被風吹動,輕輕搖晃了下,垂落的長發劃過盛拾月臉頰,先是聞到一股溫涼的皂香,繼而便是荔枝的味道,分不清是唇上的果肉,還是另一人的信香,便先嘗到清甜的滋味。
盛拾月下意識張嘴去接,可擠入的卻不只是瑩白果肉,狡猾的家伙隱藏在后面,趁這個時候,與之舌尖相觸。
盛拾月還沒有反應,就被人用手覆住臉頰,沒了任何退路。
果肉被咬碎,在舌與舌之間來回碾壓,貝齒偶爾碰撞,但卻沒了荷花池中的狠厲,更像是年長者陪小孩玩的一個游戲,溫和而柔軟,時常也能獲得甜如蜜糖的獎勵。
盛拾月無意識地勾住她脖頸,揚起的下頜繃成一條清晰的線。
被咬碎成細塊的荔枝被一點點推進去,盛拾月終于嘗到下午被說要吃的荔枝,無論是哪一種,都被帶領著細細品嘗過。
屋外又吹起大風,掃走一地海棠。
荔枝終于被吃完,卻久久沒有停歇,直到盛拾月推了推對方,寧清歌才緩緩起身。
“吃、吃完了,”沙啞聲音帶著幾分躲閃。
另一人自然不會違約,或許說她比盛拾月更迫切需要這個約定,只是故意吊著對方,就好像奸商談生意,明明非常想要得到,卻還得人求著她手下。
寧清歌又吻了吻她額頭,欣然應許道“我先取些清水來給殿下漱口。”
最無奈的是之前的仆從,剛剛搬走的枕頭又得搬回來,暗自嘀咕,下次不再陪著殿下胡鬧了,反正丞相大人總有法子能將她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