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孟清心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遠處。
寧清歌才開口反問“夫人”
原來不只孟清心、蕭景詫異,就連寧清歌,也是今兒才聽見這個稱呼,只不過當時有人在側,她不便提起,這下終于可以提問。
突然弄出這一遭的盛拾月卻理直氣壯,眉梢一挑就問“怎么,叫不得”
就該讓孟清心兩人多留一會,瞧瞧這個被慣得越發無法無天的樣,寧清歌不過問了句,她就開始斜眉瞪眼的,要是寧清歌語氣再差些,她就該轉身去尋仆從,又要讓他們改口了。
幸好寧清歌在她面前,是一向的好脾氣,將對方的手攏在手心,溫聲哄道“叫得叫得,我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罷了。”
“我瞧你挺適應的,”盛拾月才不信她。
寧清歌有些無奈地瞧著她,不知是不是路上匆忙的緣故,玉簪束起的發髻稍有些散亂,垂落一縷在額間,將紫袍金玉帶襯出的威儀瓦解,反而莫名清嫵多情。
盛拾月偏過頭,又說“既然你不喜歡,那我現在就讓他們改口。”
這家伙過分,丞相大人已一退再退,只是沒有明說罷了,可她卻不依不饒,還威脅上了。
寧清歌只得喊道“小九。”
她平日的聲調清冽如泉水,雖好聽卻不如此刻,稍拖長的語調,尾音極輕,更像是蝴蝶扇翅落在竹葉上,顯得溫柔而縱容。
她又道“我喜歡的。”
好似為了強調,她微微拉過盛拾月,額頭與之相抵,鼻尖碰著鼻尖,好讓對方瞧見她的誠懇與歡喜,說“如果你也能改口,那就”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推開,盛拾月發絲下的耳垂又紅,羞赧而變扭道“你不許誤會,我就是、我就是看他們一直喊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覺得太過生疏,才讓他們改口的。”
明明是她先鬧騰出這一出,又逼著寧清歌表明心意,可對方順著她了,這貓又先蜷起來,用尾巴將臉蓋著,開始逃避。
寧清歌已有些許逗貓經驗,知道這人還沒到炸毛的程度,便問“那嫂嫂呢,也是太過生疏”
剛剛讓盛拾月翹著尾巴得意的稱呼,現在反倒讓她更羞窘,一咬牙就強撐道“也是”
她眼睛珠子一轉,便想要奪回失去的主動權,道“你如今已是我妻,她們喊你一聲嫂嫂又如何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不知道孟清心她們聽見,會不會點評一句胡攪蠻纏,不過寧清歌卻沒有,對方越兇,她反倒越柔和,甚至附和道“小九說的對,是該這樣。”
盛拾月的脾氣能壞到今天這種地步,和寧大人實在脫不了干系。
那人哼了聲,居然就這樣應下。
可寧清歌輕笑了下,又將人扯回她懷里,方才分開的那一寸縫隙再被擠壓,衣衫相貼。
繼而,寧清歌微微仰頭,開合的唇瓣有意無意滑過對方耳廓,再說“那小九夫人渴了,小九要不要
喂一喂”
盛拾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感受到對方溫熱吐息落在自己耳垂,而后才理解,當即就抬手又想推人,同時喊道“寧清歌你不正經”
另一人已料到這一遭,直接抓住對方的手,盛拾月推人不成,反倒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繼而就被對方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