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被堵得含糊,還伴隨著吞咽的水聲,如同一只淹沒在湖水的魚。
向來體貼的人卻沒有及時起身,反倒被一下又一下的吐息惹得不斷往下落。
盛拾月又哼了聲,眼眸周圍都染上淡淡的桃粉,滴落的水珠被少女纖長的眼睫抖落,繼而順著臉頰滑落,在枕頭上留下深色的痕跡。
角落的冰鑒只剩下一盆水,小塊的冰在水中搖晃,好似小船撞在銅壁上,發出一聲脆響。
屋外的海棠謝完之后,又有人搬來別的花,不知是什么品種,看似普通,但盛開時卻燦爛,大朵大朵擠在一起,讓人不知該看哪一朵好。
有仆從估摸著時間,端來新的冰塊,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突然變了臉色,慌慌張張地逃了出去。
院門被關上,更無人敢打擾,哪怕是路過的仆從,都只是腳步匆匆的走過。
“小九,”寧清歌喊了一聲,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字,卻說得急促又艱難。
她抬手拽緊旁邊的床簾,懸掛在旁邊的香球被撞得搖晃,可寧清歌卻顧不得那么多了,薄紗被捏得全是褶皺,覆著薄汗的手背有青筋鼓起。
“小九”她又一次喊道,聲音隱忍又摻雜著喘息,像是阻攔又像是催促。
只聽見撕拉一聲,床簾被扯下。
盛拾月下意識偏頭看過去,可薄唇卻滑過某處,緊接著她之前說喜歡的紅布便掉落,遮住她的全部視線。
時間流逝得快,原本高懸在天空的紅日逐漸斜落,隱沒在山巒之中,留有一片紅霞,證明它曾經的痕跡。
汴京逐漸變得熱鬧起來,離開學堂的小兒到處奔跑打鬧,吹糖人的老者笑瞇瞇地看著。
各類小攤已經悄然擺好,府邸中的灶火已經點燃,仆從相互奔走,端著各種處理好的食材,不過盛拾月估計已經喝飽,再也吃不下晚飯了。
隨著最后一塊冰融化,房間內越來越悶熱,到處都是荔枝的香氣。
盛拾月起初生澀,不大懂里頭的關竅,后面才嘗到甜頭,逐漸變得過分,甚至主動扣著對方的腰往下,不給對方移開半點。
原本蒼白的面容染上緋色,水跡沾滿整張臉,嘴角還有吞咽不及時的水滑落,盛拾月將覆在眼前的紅布扯開,剛剛睜開眼,便又被人用手蒙住,就是不肯給她看。
盛拾月忍不住惱怒,便越發過分的貼近,用尖銳的齒尖輕輕叼住某處。
身上的人似停頓了下,繼而突然戰栗,再也支撐不住地往后跌落。
床板咿呀一聲,薄被掉在了地上。
盛拾月抱住懷里的人,好一會才悶悶發出一聲“寧大人,這算哄好了嗎”
寧清歌呼吸沉且亂,半天都沒有回應,耳邊全是鳴聲,被汗浸濕的發絲貼在臉頰,有些狼狽。
盛拾月見狀卻沒有貼心停下,還不知懷著什么心思,又哼道“寧清歌,我頭上的白布濕透了。”
寧清歌抬了抬眼,只抬手將喋喋不休的嘴堵住,斥了句“聒噪。”
頭一回見她對盛拾月那么兇,盛拾月卻沒生氣,眨了眨眼,又看向對方紅得滴血的耳垂。
惱羞成怒四個字在腦海中浮現。
盛拾月突然笑了下,舌尖齒間全是濃郁的荔枝味,好像真的嘗到了里頭的甜頭,開始有些意猶未盡,還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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