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蕭景聽到這話,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么,總不能將好友綁回去,娶個她根本就不認識的人吧
再看,孟清心此刻打扮,干練騎射服加佩刀,就連一向不離身的金算盤都舍了,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你們兩就別勸了,我早就想出門轉一轉了,眼下正好能與金夫人他們一路,也算有個伴。”
孟清心懨懨繼續“盛九等著封王,蕭景你已在國子監讀了好些年,就等下一回的科舉,只有我一個人整日渾渾噩噩,喜歡的做不了,又沒辦法逼著自己學些不喜歡的。”
她清秀的眉眼染上迷茫之色,喃喃道“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出去看看就回來了。”
風吹起衣袍,曾經瀟灑隨心的少女,終究還是知道了愁滋味
。
盛拾月嘆了口氣,最后只道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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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心重重一點頭,依舊愁眉不展。
盛拾月無奈,只得去尋金夫人,前回她們說要走時,盛拾月就派人送去銀兩與馬車。
總不能再讓她們帶著一群小孩,一路騙回去吧要是再被抓住,可不知會不會有這次一樣的幸運。
現如今他們隊伍中又多了個孟清心,盛拾月越發放心不下,又塞了好些銀票,再三叮囑金夫人,要是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事,就報她的名號。
不過她也是關心則亂,金夫人一群人摸爬滾打到現在,必然是有著極豐富的生存經驗,哪會那么容易就著了道
再說了,若是遇到她孟清心本人在都不好使的情況,她一個紈绔皇女的名號又有什么用
可金夫人并未多說,只是一一應下。
盛拾月左想右想,還是覺得不安,又道“要不我讓流云跟著你們一起走”
她想的簡單,葉流云自小習武,又比葉赤靈機靈,再加上她與金夫人在盥室的那一段經歷,怎么看怎么合適。
可一直溫溫柔柔的金夫人卻立馬喊道“不行。”
脫口而出的語句堅決。
而站在盛拾月身后的葉流云,只靜靜瞧她一眼,便轉身看向別處。
這是
吵架了
盛拾月突然有點頭疼,平日怎么不見那么多事,現在全累在一塊。
“殿下放心,殿下既如此幫我們,我們也必會拼命護住孟小姐,決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金鏡憐又鄭重道。
“那也不至于,她還是該受點委屈,”盛拾月摸了摸鼻子,偏頭往后瞥了眼。
向來聰敏的葉流云像塊破木頭,直板板站在那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葉流云往日也不是個愛耍小脾氣的人,即便吵了架,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冷臉賭氣。
盛拾月擰著眉頭,她前兩天還聽葉赤靈說對方這幾日老往金夫人那兒跑,有時候一晚上都不回來,她還琢磨著葉流云開竅了,該給她準備些聘禮。
她重重嘆了口氣,便道“流云,你和金夫人說幾句吧,我去那邊看看。”
話音落下,她快步就走,不給對方一點拒絕的機會。
這群人停在一片小樹林中,故而即便紅日高懸,也不覺得太熱,有成片樹蔭擋在腦袋上,風一吹,便有一陣清涼涌起。
盛拾月眼睛一瞥,就瞧見被一群小孩擁在中間的小荷花,也不知道這總板著臉的小家伙怎么做到的,不過陪著葉流云去幾次南坊小院,就收獲了一群小孩的友誼,哭哭啼啼地拽著她手,說著舍不得。
還是這群小孩省心,盛拾月心中煩悶就忍不住冒出點壞心眼,大步走到小荷花身后,繼而抬手,就往她腦袋上用力揉。
梳了半天的發髻就這樣被揉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