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醫院的值房不多久就是宮門,平王府的馬車就在宮門外等著。
徐太醫坐在馬車上便想要先了解一下情況,問道“不知這位公公,貴府上側太妃娘娘是個什么癥候”
陸平原本就是外院的太監,在徒宏遠那里并不得用,但是誰叫得用的太監跟徒宏遠一起死了呢就算沒死,那也是護主不力,別指望再回府當差了,這才輪到陸平這個在外院當差的太監出了頭。他身上也有品級,可以入宮,所以進宮請太醫的事情,一般都是他過去。
陸平這會兒有些尷尬“奴婢素來只在外院聽候吩咐,不曾見過側太妃娘娘,只聽院里傳話的人說娘娘受了涼,其他便不知道了”
徐太醫也沒多想,各家王府雖說都有用太監的資格,但是,內院女眷不喜歡用太監,只喜歡用女官的也多有人在。
不多久到了平王府,徐太醫直接被人引著去了西院。
一進門,一股熱氣就鋪面而來,徐太醫頭一次過來,頓時有些咂舌,這側太妃倒是奢侈,看屋里的溫度,這地炕可不是燒了一兩天了。
幾個丫頭過來行禮,只說請徐太醫去里間給娘娘把脈。
李氏是個矯情的,既然屋里燒了地炕,她就不睡火炕了,而是睡著之前徒宏遠特地給她弄來的拔步床,這會兒帳幔被放下來,只有一只白皙纖細的手伸了出來,放在床沿。伺候的丫頭拿了一方素帕將手遮住,口中說道“徐太醫,勞煩您了”
徐太醫略微估摸了一下,將手搭到帕子上,然后臉色就有些古怪。
王府大張旗鼓地請人過來,他還以為是個什么樣的病癥,結果就是普通的風寒,吃點姜茶,發發汗也就好了。
不過,徐太醫卻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說道“娘娘身體確有違和,好在并不嚴重,老夫寫個方子,三碗水煲成一碗水煎了,吃個兩劑也就妥了”
里面李氏頓時急了,開口說道“太醫這話怎么說,我這屋里炭不足,昨兒個凍得厲害,現在連氣都要喘不過來了,怎地到了你嘴里,就跟沒事人一樣”
徐太醫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你要是府里正經的太妃,那也就罷了,一個過了氣的側妃,你也敢質疑我的醫術不過,嘴上卻是不咸不淡地說道“娘娘言語流利,中氣十足,其實依老夫的意思,是藥三分毒,取了老姜切片煮湯,熱騰騰喝下去,出個一身汗也就是了娘娘若覺得老夫才疏學淺,醫術不精,那便再找別人吧”
說著,直接就起身,連藥也不開了,提上藥箱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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