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敏雖說聰慧,卻沒什么經驗。她在家的時候有父母護著,出嫁了林家人口簡單,后宅根本沒什么事。這
會兒自覺揪出了劉婆子就萬事大吉,她生性好潔,瞧著劉婆子被撕扯過來,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便心生厭惡,只叫人審問背后主使,叫劉婆子畫押,回頭拿著口供去賈史氏那里釘死王氏。
賈敏的陪房雖說也是賈家出來的,但是她們其實并不樂意摻和這些事情,畢竟,她們還有親人在榮國府,若是得罪了當家人,她們的親人也沒好果子吃,因此,審問劉婆子的時候便敷衍了事,只是虛言恫嚇。劉婆子哪里怕這些,她要是敢承認自己謀害了張氏,一大家子都得跟著倒霉,因此,死咬著說自己就是去掃地的,之所以濕了裙子,是因為天冷,她帶了點燒酒,準備喝一點取暖,結果掃地掃得手凍僵了,酒灑了。至于說為什么衣服上沒有酒味,那是因為她回去之后,就把裙子給換下來放水里洗了總之,主打一個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賈敏聽說消息,正要吩咐下頭,直接跟劉婆子說,她要是不交代,她就做主,將劉婆子一家給要到自個手里,然后發賣到煤礦上去。
賈敏的陪房還想要勸一勸賈敏,直接將人送到大房那邊就是了,至于怎么處置,那也是大房的事情,她一個已經出嫁的小姑子,何苦摻和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里頭去。
賈敏只是冷笑“今兒個我跟大嫂子一塊出來,要不是我反應快了一點,摔倒的就還有我一個,何況,要不是因為我去找大嫂子,她能遭這無妄之災我要是不給大嫂子一個交代,以后還有臉面回來”當下便催著陪房去審。
就這點時間叫周瑞家的鉆了空子,周瑞家的叫人拿了劉婆子小孫子戴著的一個只有雞子大的銀鎖片,在門外晃了幾下,劉婆子瞧見,頓時就知道,自己要是敢攀扯到二房頭上,一家子斷無生路。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賈敏這邊就是嘴上發狠,從不見她真正做出過什么懲處下人的事情來。而王氏卻是現管的管家太太,她隨便一句話,她們一家子就得被攆出去喝西北風。王氏這些陪房更是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只怕前腳一家人剛被攆出去,后腳就一家子去陰曹地府團聚了。
劉婆子哭喊道姑太太,奴婢是真的冤枉,奴婢要是害了大太太,就叫天老爺降下雷火,把我劈死”
賈敏隔著屏風聽見劉婆子的喊冤聲,冷笑道“你這樣的人,竟然還相信陰司報應,我倒是長見識了”
瞧著外頭人還站在那里若無其事地把玩著那個銀鎖片,劉婆子狠了狠心,竟是從地上爬起來,直接往墻上撞了過去,口中還在喊道“天老爺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她本就是府里面粗使的下人,很有一把子力氣,這會兒更是全力為之,直撞得血花四濺,整個人立刻軟倒在地,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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