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兒便又拿了一根丟到地上,花的那只趕緊跑過來,將磨牙棒給吃了。瞧著末兒手掌喂食大權,兩只小京巴這回也不躲著末兒來,尾巴搖得風扇一樣,蹲在末兒面前乖得不行。
末兒無師自通了取名的方法,指著白色的那只,叫道“白白”又指著花的那只,叫道“花花”兩只狗似乎知道這是在叫自己,搖著尾巴期盼著看著末兒,末兒就又拿了兩根肉條丟到地上,看著兩只小狗吃得開心,只樂得連連拍手。
“這事鬧的,原本說給鈺兒和末兒一人一只的,這下都變成末兒的了”顧曉見末兒跟兩只小狗玩得開心,忍不住搖了搖頭。原本狗抱回來的時候,顧曉就叫了徒嘉鈺過來分配,結果徒嘉鈺見末兒喜歡,便說都留給末兒。但是,顧曉覺得還是得公平一些才好,總不能因為末兒年紀小,就都讓著他,那等以后封爵了,難道還想要徒嘉鈺再讓著他不成
吳嬤嬤笑道“這狗認人的,要是認定了三公子,那還不如再去貓狗房選一只給小王爺要我說,小王爺如今年紀不小了,再過幾年,就得跟著出去行獵,不如給小王爺選一只松獅或者是細犬,可以帶著一起去圍場”
“這我可不給他做這個主,等回頭再問問他吧”顧曉笑道,“再不濟,等明年,他就可以去弘文館了,到時候讓他自個去貓狗房挑去”
人就是經不起惦記,才說著呢,徒嘉鈺一溜煙跑過來了,看到顧曉,先給顧曉行了一禮,見末兒已經跟兩條狗坐在一起,不由“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你今兒個不是要讀書嗎這著急忙慌跑過來干什么”顧曉見徒嘉鈺模樣,不免問道。
徒嘉鈺說道
“季先生今兒有些不適,便放我們一日假我跟瑚哥兒說要一塊放風箏呢,剛剛我的那個連串的鴻鵠風箏線不小心斷了,我記得媽你這邊還有幾個風箏,便想過來再拿兩個”
顧曉笑道“行吧,不過,也別在外頭跑太久,這如今雖說還沒入夏,天也熱起來了,回頭跑得一身汗,風再一吹,卻容易受涼倒是你們季先生,可知道是什么癥候”
徒嘉鈺又不是大人,哪里那么面面俱到,之前只聽得季先生身邊的長隨過來說季先生身體不適,他們高興放假還來不及呢,哪里又會多問。這會兒顧曉一問,便張口結舌,答不上來。
顧曉嘆道“罷了罷了,你們去玩吧,回頭也該跟瑚兒一起去季先生那里探病才是”
徒嘉鈺忙說道“我猜季先生就是略有些不適,要不然怎么只放我們一天假”
聽徒嘉鈺這么一說,顧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好擺擺手,叫徒嘉鈺自個去拿風箏,然后喚了春香過來,說道“剛剛聽說季先生有些不適,都給兩孩子放假了,你把櫻桃也準備一籃子,另外再準備幾樣點心果品,叫人給季先生送過去再問問季先生是個什么癥候,可要請太醫”
春香答應下來,當下便準備起來,然后拿到二門外,叫了一個管事,讓他帶著東西去探望季先生。
季先生這會兒正在自個屋里忍受老妻的嘮叨“你都這把年紀了,還貪涼,回頭叫人知道了,不定要怎么說呢”
季先生苦著臉,說道“好啦,別嘮叨了,以后可不敢了”他也是后悔,昨兒個夜里被熱醒了,起來將之前剩的半壺冷茶給喝了,結果回去睡了沒多久,就覺得肚子開始翻江倒海,后半夜起了好幾次,整個人都拉得虛脫了,這會兒還躺在床上起不來。
季妻將小手爐里的灰倒掉,又換上了新的炭,拿去讓季先生焐著肚子,季先生自個也知道一些醫理藥理,一早就先吃了一粒保和丸,已經止了泄,如今只是渾身發軟起不來,只能先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