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杵在原地,半響也沒有動作,駱亦歡臉上的期待漸落,神色也黯淡了下去,手上主動張開的懷抱也奄了下來。
像一朵被雨水狠狠打擊后枯敗的花。
惹人心疼。
姜梨看在眼里,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左右她都必須和駱亦歡呆一晚,按照駱亦歡這個黏人的模樣,早晚都得被她黏上。
“好,抱抱你。”
姜梨主動朝駱亦歡走去,一邊走一邊輕聲說著自己的要求。
“但你不能抱太緊哦,也不能對我動手動腳。”
話音剛落,姜梨走至駱亦歡面前,輕輕環住她的腰肢,抱緊。
駱亦歡比姜梨略高一些,下巴恰好搭在她頸窩,放松地把自己壓在姜梨身上,雙手環抱過面前的人。
“不準用力。”輕拍了手心下的腰。
一絲一毫的力道加重,姜梨所能感知到的綿麻越發明顯,腰肢也被這人悄悄地越扣越緊,呼吸輕顫著,電流在身體中流竄。
“不,想要抱緊你,你別走。”
駱亦歡鼻尖蹭在頸窩,花香在空中彌漫著,是她平日里最喜歡聞的味道,但現在,她卻獨獨喜愛鼻尖這一抹清香。
是實打實的,姜梨回來了。
“你不要走。”
出口的話,帶著顫意,竟是流露出幾絲懇求。
姜梨長呼一口氣,身子繃直。
放在它腰后的手輕輕顫抖著,指尖幾乎要抓透手下的衣物,狠狠勒在姜梨后腰。
懷里的駱亦歡不知道是設想到了什么情景,沒有安全感到了極點,姜梨心下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即使是一個夢境,她也心軟到了極點。
抬手,姜梨輕輕安撫著駱亦歡,自上而下的輕輕撫過,掠過的寸縷肌膚因為她的溫柔而輕顫。
“好,我在,我回來了。”
耷拉下的羽睫輕顫著,眸里流轉著的,是絲毫沒有減淡的冷冽與警惕,但她仍然乖乖地配合著姜梨。
順勢拍了拍駱亦歡的頭,知曉駱亦歡是一個一言不合把人打暈的瘋批之后,姜梨再做這個動作,總覺得自己是在拍一只瘋狗。
一只,時刻可能會發瘋咬人,哦不,姜梨想著剛剛主動叫喚的某人,修正著自己的措辭。
一只時刻可能會發瘋求著人咬她的瘋狗。
但怎么辦呢,瘋狗服服軟,姜梨總會心軟。
“好了,說說吧,我怎么是個騙子了。”
提到騙子,懷里剛安撫下來的動靜顯然又大了起來,駱亦歡一口咬住面前的頸窩。
嘶
“你是狗嗎”
姜梨鎖骨吃痛,想要退出她的懷抱卻被抱得緊,抬手輕輕薅起駱亦歡的頭發,想要把人扯起來。
她抓的越狠,駱亦歡用的力道也越大,甚至像發現樂子般,舌尖去舔姜梨的鎖骨窩。
姜梨身子縮著,本就有的彎彎小窩更加凹陷,容下了駱亦歡的放縱,還納下了杵在其中搗亂的鼻尖。
她又吸又舔,恨不得把整顆頭都埋進她頸窩,顯然是因為姜梨抓她頭發又生出了莫名的興趣。
變態。
心下再一次暗罵,姜梨覺得,駱亦歡就像一個隨處點亮發瘋開關的瘋狗。
她咬她肉,她巴不得姜梨再用用力多咬一咬。
姜梨甚至懷疑,如果她能吃下她一整只手,駱亦歡會把一整只手都塞進來。
她薅她頭發,她像被喂了春藥似的,瞬間對她又吸又舔,越薅她還越得勁。
鎖骨又傳來痛感,姜梨火速把手放開不敢再抓,好聲好氣地開口“能住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