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前,我很抱歉。”手心的晶瑩還留有潤濕的觸感,姜梨看著面前垂著頭難過的駱亦歡。
內心因為駱亦歡一句話不說便將她迷暈帶走的惱怒也因這淚水悄無聲息地被澆滅。
即使是世界意識的過錯,但她也在相見后的一次次中,知曉了駱亦歡在她離開之后的狀態有多么糟糕。
本就不佳的心理狀態又因她一夜之后的消失而更加不佳。
鐵鏈聲鏗鏗作響,駱亦歡垂著眸子,看著本耷拉在地面的鏈子一點點地抬起,向她靠近,越靠越近。
面前剛剛才被她嚇到跌落在地面的人,似乎因為她的淚水,準備來安慰她。
水光淋洗過的眸底也隨著這主動靠近而一點點亮起光芒,本應傷心垂下的嘴角也在暗色的遮掩之下勾起。
對,就像這樣,多可憐可憐我吧姜梨。
你知道的,我最吃這一套了。
“你不用改變,你現在的所有都很好。”手上鏈條聲叮叮作響實在擾人,所幸并不是很重,姜梨帶著它去靠近駱亦歡時,很輕易。
溫熱的掌心和指腹一下下輕撫過手下柔嫩的肌膚,臉蛋也乖巧地隨著端住自己的勁緩緩抬起。
她還在哭。
掌心將手下的臉蛋緩緩抬起,姜梨得以借著房內微弱的光仔細打量著駱亦歡臉上的表情。
之前,姜梨覺得駱亦歡的眸子像一汪情色溢出春水,望著自己時常常蕩漾著。
現在,姜梨卻是只能看著這一池春水攢不住地向外沖洗著,美則美矣,這一池水卻是快要干枯了。
“我喜歡你,你的一切對我而言都是極好的。”
喜歡一切巧言令色的騙子。
“那,你只喜歡我嗎”
水潤的眸子望著,輕微閃爍,姜梨聽著駱亦歡的問話,毫不猶疑地回答,“我只喜歡你。”
如果不喜歡駱亦歡,她二年前就不會想法子留下;如果不喜歡駱亦歡,她在被世界意識阻隔的這二年里便早已離開這個世界。
對于姜梨而言,這是只是一個小世界。
但她因為駱亦歡而留了下來。
看看,還是這么會騙人,嘴里說的,眼睛里閃著,就連手下撫摸我的力道,都是如出一轍。
明明說著只喜歡我,“我是唯一,那黎祝是什么是梨梨在這二年里的另一個唯一”
駱亦歡極力使自己的語氣平淡,不要表現出那么在意,但話里提到黎祝時仍然露出森森寒意,恨不得將此人永遠驅趕。
“我和黎祝只是二年里認識的朋友,僅僅是朋友。”
駱亦歡緊隨著問“朋友也能當女伴梨梨在二年前可從未提過愿意當我的女伴。”
她怨,姜梨解怨。
“那是沒有機會啊,然后今天不僅僅是作為女伴,也是作為h集團的副總來參與這場宴會。”
副總梨梨居然去了h當副總
,為了黎祝連心理醫生都轉行不當了,“你二年前可從沒有說你有想從事這一行的想法,明明我比她更早得到你喜歡。”
她更怨,姜梨繼續解怨。
“二年前確實是沒有,這也是遇到黎祝之后機緣巧合下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