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似笑非笑,陸弈歡看著姜梨問出這個問題,自己的答案還未說,她卻是一片篤定,好似一定如她所想的那般。
不過,“讓你失望了,除了你可從來沒有人夸過我的,美色。”
姜梨眨了眨眼,片刻后,憶起她面前這位大人是位在別人看來殺人不眨眼、高高在上的人物,靠軍功殺出一職,又機關算盡,將地位鞏固。
單就這份經歷,在姜梨嘴里被常夸的美色反而成了最不值一提的東西。人人會夸她聰明、大膽,更甚者會有人道一句野心家、陰謀家成為賦在陸弈歡身上的名頭。
倒襯得姜梨這一而再地為陸弈歡的美色所迷惑十分淺顯。
輕咳了聲,姜梨正想繼續說些什么,陸弈歡突然厲色,手掌先一步抬起,將她唇瓣捂住。
豎起指節,陸弈歡做出別說話的手勢。
姜梨本想點點頭應下,捂在她唇瓣上的手掌卻不松開,她若是點頭,定會摩擦過。
所以,在點了第一下頭,唇瓣與掌心有過短暫接觸后,臉頰上的血色又開始直往上涌,沖得人眼前都花了片刻。
唇瓣顫著,姜梨努力用腹音問話“怎么了”
身子靠近壓低,兩人的衣擺纏在一起,陸弈歡嘴角幾乎貼在姜梨耳骨,“有人走過來了。”
唇上被人捂緊,耳邊有溫熱的呼吸,只差她稍稍一動,便會貌似虔誠地吻上掌心,主動地將耳垂送上唇里。
姜梨身子僵住,面色緋燙,心跳跳得越來越大聲,想要努力控制心跳,呼出的氣息一下打在骨節之上,這下她不敢再動彈。
耳尖微抖,陸弈歡聽著和兩人靠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面上剛剛才露出的溫柔神色又凝結,眉間皺起。
她們兩離開庭院后,都有心地選擇走遠一些,以此來避開人們的視線,所以此處頗為隱蔽。
但現下,竟也有在奔著此處的人,且是直直順著兩人剛剛的路線朝這邊走來。
若是此時離開,必會驚動自那方向而來的人。
這畢竟是丞相府,她們在不確定來的人是何人時,還是克制些較好。
所以,陸弈歡手下捂著姜梨嘴的力氣施得更重了些,她自己則是屏住呼吸,不露出一點氣聲。
陸弈歡想的周到,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她掌心與唇瓣貼的太緊,緊得讓姜梨在此刻生出些遐想。
這個力道
臉頰升溫,姜梨唇瓣被掌心溫熱壓緊,不允許她有什么動作。但是,這溫熱和同樣重壓的力道
姜梨不想去想,但是此刻周圍一片寂靜,她制止自己不要去遐想,卻沒有什么能夠轉移注意的東西。
不由自主地,思緒便順著那溫熱和重壓飄回那一夜。
同樣的溫熱,不,還要更燙一些,也是如現在這般狠狠壓在姜梨面上,毫不猶豫地將她壓實。
姜梨亦如此刻。
面色潮紅,不知思緒在想些什么,或許是好澀,或許是好燙,抑或是好軟總之是漫天飛舞的,在腦內迅速地飄過,不留下一點痕跡。
但她記憶深刻的,也是像此刻重重壓在唇瓣上的掌心一樣,陸弈歡是強勢的,攜著滿身欲望將姜梨撲實壓倒。
也因著這份強勢,所以在片刻記憶錯亂中,姜梨甚至只能將唇瓣抿緊,不敢再有多余動作。
她的記憶中,每次她呼吸噴灑,壓在她上面的身子便會微顫,之后便越發激動地在下一次落實時不收斂自己的力道,壓在她的面上。
撞得鼻尖微陷,觸及被燒燙的水。
但若是在此刻僵住,一點也不動,也會有新的“懲罰”。
她會被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