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多時,終于調出。
紅梅水露,只有小小的兩杯,但這是姜梨自己調制的,她也不樂意分享。
身子向前一湊,便是將這花露飲了個干凈。
既是品上好花露,又怎么能缺少一首添歡的曲呢。
陸弈歡是樂意專為姜梨奏一首的,但她偏偏不想輕易讓這人達成目的,眉頭上挑帶著些許挑釁意味,對著貼近自己面頰的漂亮女人誘哄。
“想聽什么曲子便要自己來彈,這得看你的能耐。”
姜梨沒有學過如何去彈自己喜愛的曲子,只光憑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實物,左一勾右一摁地拿捏著她想要的曲聲。
在她耳邊斷續響起的曲子,時而綿長時而短促,但總之是被她彈響了。
姜梨親手調制的紅梅花露也終是迎來了主人,埋首之中品味時,嗅著壓著鼻腔的柔香,聽著耳邊的動聽聲響。
軟香溫玉,一場無聲的誘惑,將人的心神都徹底掛在上面,令人無法抗拒。
即使提醒過自己百次千次,告誡過自己絕對不行,但姜梨次次都為此所惑,并難以抽身。
花骨朵都被面前的軟香熏開,渾身舒適。
陸弈歡知道,這場以身為誘的戰役,她贏下了。
面前的姜梨好似已經徹底嘴在其中,臉頰之上桃花爛漫,唇上的口脂早已在一來一回之間被吃干凈。
紅暈像一
片霞光,此刻打在姜梨的臉上,陸弈歡覺得,比她平日里涂抹的脂粉要好看甚多。
如果姜梨喜歡,她愿意今后的每一天都幫助她在臉上染上這朵紅暈。
姜梨的沉浸被一道男聲敲響。
那聲音頗大,是她從未聽過的音色,嚇得她身子一哆嗦,其中提及到自己的名字后,更是直接將她從緋色爛漫中拽了回來。
“都在說姜梨近月要選駙馬,本王有意參與,你為何飛書阻攔”
“你總說要本王等,究竟要等到何時”
選駙馬本王
這是誰。
那道乍聽好似就在自己的背后,姜梨驚慌之中尚且存有理智,腳下不敢有絲毫挪動發出聲響惹來那邊兩人察覺,只將頭向下一擱。
被柔香包在其中,臉頰映靠在舒適平滑的料子上,姜梨縮得快,現下看著自己找的地方卻是飛出紅暈。
此時此刻,埋在其中總有些尷尬,姜梨有意將頭抬起來,后腦勺又伸出一只手將她摁住,不允許她有所動作。
耳邊傳來一道氣聲“別動。”
陸弈歡的聲音啞啞的,在耳邊吹入這句話時好像還含著兩人剛剛攪合出來的水沒來得及咽下。
喉頭一聲清楚的滾動音。
姜梨揪住陸弈歡腰間的手難耐地扣住,此時不只是面上流露出暈紅,耳尖脖頸都紅了大片。
陸弈歡,好色情。
偏偏要在她的耳邊咽下去。
指尖用力地繃緊在這條衣衫之上,姜梨僅僅是想到陸弈歡吞咽的水里,也有她的一份功勞,手上力道就控制不住。
她埋在陸弈歡的胸前,是陸弈歡看不清她神色的地方。
眸底中后知后覺的羞意席卷全身,幾乎讓她連腳趾都不住地抓在地面,她又和陸弈歡親吻了。
甚至,在陸弈歡已經準備放開的時候,是她主動把人摁緊不允許結束,還吻得比陸弈歡更過分。
姜梨眼尾都被刺激得發紅發燙。
若不是此刻時機不對,她定然是要將胸腔中的一股情緒發泄出來。